“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拎着铜锣,提溜着灯笼,一声一敲,在深夜发出警示。
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走至煊赫门庭,总要停下来瞧上一眼,再瞧瞧自己几乎磨损的鞋底:“一砖一瓦全是银子。老百姓艰难三餐饱,草屋避雨,这些狗官山珍海味,琼楼玉宇,命哦~”
啧啧着,正要离去。
却嗅见干涩的空气里有浓浓的血腥气。
侧耳一听,竟还有绝望的嘶吼声。
本该撒腿就跑,他却鬼使神差地上了台阶,用力推开了铜钉朱门。
借着手中灯笼里晃晃悠悠的火光,照出了一片血色弥漫,眼前所见,尸横遍野,血水横流。
那个从前万般有气派的老大人,一身血污,发髻散乱,如同活尸一般游走在尸体之间。
而他身后,却突兀地闪过一抹清风霁月的身影。
吓傻了的打更人脑子一片懵,只将那人腰间的一抹血红死死记牢了。
打更人连连后退,连滚带爬,边跑边喊:“杀人!快来人啊!杀人了!”
郑洛满门被杀。
案子报到了京畿衙门。
江以恒虽是刑部尚书,但江于淳的案子是她破的,少不得被人说勾连包庇,这个案子他碰不得,所以一听到消息立马让周侍郎进了宫,把案子的主审权拿到手。
“郑洛满门被灭!”
听到这个消息,皇帝并没有因为少了一个心腹大患而感到高兴,而是自心底窜起一股冷意。
皇帝也不是没想过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除掉他们。
可那些年,郑洛司马渊之流在他眼皮子底下蓄养杀手死士无数,谈何容易。
甚至,多少次抓到了他们的证据,可那些官员、证据全都凭空消失,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全是他们所为!
如今,郑洛满门竟这样毫无动静地死在了别人的手里!
可想对方究竟有何等实力了!
他的声音像是暴雨前包裹在浓墨云层里的闪电:“凶手可在郑家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他将当初罗酆殿劫走乐清任时留下的那张以朱砂画就蟠螭香炉的纸放在桌上,是以肖公公给他看。
“有没有留下这个标识?或者这个香炉?”
两桩罗酆殿闹下的案子,周侍郎不是不知道。
皇帝的意思他也明白不过。
他摇头道:“接下案子的是京畿衙门,微臣还未能去现场看过。江尚书来找微臣的时候,告诉微臣那个撞见命案发生的打更人说,隐约在最后离去的人身上有一枚红玉!微臣记得裴郡主日日佩戴一枚血玉在身上……”
血玉?
裴梨?
皇帝第一反应也是她。
眉心立时紧拧成川。
倘若当真是她所为,那么哪怕国运难测,也必须要除掉了!
周侍郎默了默又道:“陛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