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事,我们不懂其中厉害,这是他们男人的事,不要多问。”
赵氏应了一声,担忧道:“母亲,父亲会不会……”
郑夫人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你为郑家生了三个男孩儿,谁也不会动你。你也好好学这着些,别要轻易被人看破了情绪。”
赵氏听她这样说,稍稍安心了些:“我知道了。”
除夕宫宴。
格外安静。
皇后没有出席,一切代由温贵妃操持。
一切井然有序,皇帝很满意,在宴会上大大夸赞了贵妃的能干。
听说年前合宫大封了一次。
温贵妃虽还是贵妃,但是正式授予了副后名分,执掌六宫。
如知意所料,四皇子的生母便从贵嫔成了贤妃,地位仅次于温贵妃。
在合宫大封之中顺势上位,不扎眼,不刻意,但是前朝后宫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思。
朝臣们蠢蠢欲动。
而太子,又惊又怕,却无能为力。
宴会上连向皇帝敬酒都是小心翼翼的。
知意淡淡而笑。
这就是算计裴家的代价!
宫宴结束回去。
知意泡了个澡。
神思游离之间,就听着屋顶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又打上了。
为着这家伙越发得寸进尺,仙仙跳脚了,就不肯情意叫他进得来。
一连好几天屋顶被孟瑶给挡了,窗口被仙仙给堵了,二人身手皆是凌厉,含庭的闯关皆以失败告终。
等知意收拾完出来,就瞧着那狗皮膏药很哀怨地看着她。
知意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一勾:“瞧你闲成这样,怎么不去江于淳那开解开解。”
含庭凑上来道:“劝他做什么,若是劝得听,早就成婚生子了。”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轻吟,“自然是陪着妹妹更重要。”
鼻息若有似无的散落在耳廓、面颊,一凉一热,裹挟着他身上淡淡香味,细细地痒进了心里头。
知意忍不住微微侧了侧首,却不料反倒是更贴近了他些,叫他的唇落在她的颊上。
很软。
温热的。
拳头已经捏紧,正要揍人,管家带着储时蕴匆匆过来。
知意皱眉,知道又有事发生了:“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时韫的神色在深夜烟火闪烁里,显得格外沉压:“于淳出事了!”
知意眉挑了挑眉:“和南安侯府有关?”
时韫点头:“南安侯府的人说,看到他杀了顾世朝。”微微一愣,“才发生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知意懒懒道:“人在京城,还敢打司马渊的女儿,有这么蠢的人吗?”
顾世朝是齐冕的妻侄,猛然冒出来说已经在任上娶了司马灵,储时蕴作为皇帝心腹,怎么可能不去盯着南安伯府、盯着顾世朝?
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顾世朝打了司马灵?
时韫愣了一下,猛然明白过来:“所以,他们一直在给于淳设陷进!”
含庭点头:“对,这一计表面上看就是冲着于淳去的。”朝对面的位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下了说:“司马家选中顾世朝,不是因为这样能让皇帝对齐冕起疑,而是知道他、江于淳和司马灵之间的关系。知道我们监视顾世朝,知道江于淳一定会控制不知自己去找顾世朝理论。”
仙仙:“……”
孟瑶:“……”
其他丫头:“……”
这气氛,和谐的有点诡异。
时韫喃喃了一声“疯了”,可又不解:“他们为什么会算计上于淳?他只是西郊大营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