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庭伸手摘了一朵,簪在她发髻上,红梅映的明媚的眉目越发鲜妍饱满:“怎么都好,你高兴就是了。”
又不是没叫她扔来扔去过。
面子早在有象阁里头,丢光了。
知意哼了一声,懒洋洋的笑,一朵一朵摘了枝条上的梅花丢在地上。
她突然问:“赵含庭,你能等我到什么时候?”
含庭眼底的流光静静流转:“从前不算,你我不相识。相识之后,你走哪里,我便走哪里,一直在一处,何曾等过。”
知意歪头看他,不明白这人在想些什么:“你这人,真奇怪。”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温然地笑着。
静默间,二人静静相坐,倒也温存。
不过这样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太久,后院女使惊惧的脚步带来一阵血腥的阴云。
没一会儿便瞧着郑夫人带着两房得力的儿媳匆匆去了后院。
“好戏,开始了。”
知意笑了笑,坐在原处不动。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房的奶奶赵氏便来寻着她的身影过来了。
嘴里说着“请”,眼神里却带着惊惧的防备,而防备的深处,是一抹解气的舒展。
“孩子不太好,还请您能给悄悄去。已经着人先去请二夫人了。”
知意觉得有趣,这是怕她跑了,还带哄骗的呢!
“好,随你去。”
赵氏松了口气,领着她匆匆就往后院去了。
含庭送了她到二门处。
再里去,就是女眷住所了,即便他是王爷,也不好进去的。
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们若有放肆之举,你直接出来便是。我在这里等你。”
知意点头:“我知道。”
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愿意受气的主儿。
赵氏站在不远处等着,闻言眼皮动了动。
知意进去的时候二婶和两位堂嫂,周家女眷,还有几家不怎么认识的,已经到了。
还有个陪在郑奶奶身边的妇人,不认识,不过猜着应该是娘家嫂子吧!
似乎都是前后她们一脚去瞧产妇和婴孩的。
见着她进来,那老妪粗噶尖叫着扑过来,一副要拼命的疯狂样子。
“小娼妇!你还我金孙的命来!”
郑夫人沉着脸怒喝,叫仆妇给她拽住了。
这要是再叫裴梨把亲家母给弄死了,老爷非得怪罪于她不可。
知意姿态散漫:“说过了,我身上有煞气,谁沾谁死啊!把她的嘴给我堵了,老子没兴趣听泼妇骂街。”微微一笑,“除非你们想学何家,办一场集体葬礼。”
郑夫人自信自家老爷是实力,不是这种小贱人可以匹敌,可还是微微一窒。
塞亲家母的嘴,自己自然不好这样做的。
但是女阎王这样发话了,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扬了扬下颚。
五大三粗的仆妇立马照办了。
郑奶奶抱着强暴,死死盯着知意,像是一只失去幼崽的母兽,誓要将敌人撕碎:“不要动我娘!你们放开她!”
然而,那些仆妇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一人扭住老妪婆的胳膊,一人捏住她的下巴。
下手力道可重着,一下子就把粗布给塞满了她的嘴。
老妪婆狠狠瞪着郑夫人和知意,却只能发出狂躁的“呜呜”声。
知意浑不在意地睇了那对母女一眼:“要你儿子命的人多了去,可别栽赃给我。”
郑奶奶双目赤红,前一刻还红光满面的颊,此刻刷刷白:“除了你这疯子,还有谁会害我的孩子!他的外祖母说话不好听,可她只是叫你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