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是开胃。”
知意懒洋洋倚着美人靠:“不必了,你们且去忙你们的。”
女仙儿披着轻羽斗篷,一张杌子,就坐在园子的花圃间。
一手琵琶淙淙吟唱着婉转的曲儿。
她不爱听戏,却总被喜欢听戏的老祖宗抓着去听。
她说,戏里有情义。
知意不太懂,人都是冷血的,戏词哪里来的情意?
今日喜气,女仙儿的戏词唱的也喜气,嘴角的笑色没有停歇过。
可她瞧着,也不过刀斧凿出来的弧度而已。
哪有什么真心的欢喜。
好好儿听着女仙儿好听的调子,偏有人不识趣,吃饱了黄汤来闹事。
冲到女仙儿跟前,动手动脚的。
女仙儿表情是倔强的,不肯叫他动手动脚,却也不敢甩脸得罪他,只能不断地后退。
女使上前劝,给那闹事儿的打了耳光。
知意微微皱了皱眉,慢吞吞地起身,上前拽开女仙儿,对着那男子的后腰就是一脚。
吃得脑子发懵的男子爬起来就要自报家门,一瞧是阎王爷,撂下一句“你给小爷等着”,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知意松开她,扬了扬下巴:“接着唱。”
女仙儿感激地福了福身,坐下来了继续拨弄起琵琶,吟唱起来。
知意刚坐了回去,便察觉后背有一道尖锐的视线。
转首瞧了一眼。
是奉恩呐。
知意没理她。
奉恩慢慢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目光含着幽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有吃完席面出来散风的女眷悄悄站在远处瞧着,眼神似乎还颇为兴奋。
大约觉得,会有一场好戏能看。
然而储时蕴的匆匆出现,打断了奉恩将要出口的话。
夫妇二人隔着二十来步的距离。
一个看着她。
一个看着他。
最终,谁也没有说出口什么。
奉恩用力咬着唇,甩袖而去。
储时蕴遥遥看着,也不知在看懒然听戏的她,还是在看愤怒的妻子。
含庭手里拿着两颗果子过来。
有点失望的“看客”们立马有精神抖擞了。
情敌相见,怎么的也要放放狠话。
齐王好赖也要警告一下对方吧!
可等着看好戏的人又失望了。
说着话的两人还是一派温和的友好模样。
“……”
含庭把拿来的果子给她,“略有些酸,你应该会喜欢。”
知意啃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就拿了两颗过来。
她大方地分了他一颗:“你也吃。”
含庭拿了在手里,瞧她眉目懒然,情绪不高,问她怎么了。
果子不大,知意也不似寻常闺秀,几口就啃完了,果核儿往他掌心一丢。
摇头说:“人太多,听着一群人嗡嗡嗡的说话,没意思。”
更是无趣。
说个话,九拐十八弯。
每一个弯子里都带着钩子。
张三夫人夸你贤良淑德,有大家风范。
李四太太立马就知道她在暗讽自己拿捏不住丈夫的心,叫妾室庶出爬头上了。
然而李四太太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家风范,明明恨不得上前撕了对方,还得装出一副温良沉静姿态。
真是替她们累得慌。
然而自己的肆意,又何尝不是在憋屈。
含庭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人多眼杂的地方,便知道:“吃席就是这样,早早地来,乌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