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音:“赵映的皇位怎么来的,他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明白。我虽只是公主,却同样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我的未婚夫……”
说起那个看到她会脸红的郎君,她的声音哽咽了,“我知道,他是被赵映害死的。我在这里所受的一切,赵映知道,那本就是他所期盼的,他想让我死在司马家的手里,可我偏不如他的愿。苟且偷生又如何,我等着,等着他早报应的一日。”
这一刻,知意可靠的肩膀如同长者一般:“从今天之后,他不敢再动你。”
静训感受着她声音里那股安抚人心的力量:“父亲临终前同我说了,让我等着,等着你,等着你们,只要你们回来了,所有的残害都将结束。他没有信错了人,我也没有白白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抬头看着她,笑容沉静而坚韧,“你不用顾虑我,不要因为坏了你的计划,我可以忍,我能忍。”
知意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放心吧!我做的,会是他想看到的。只要我还活着,以后没有人敢动再动你半分。你是英宗皇帝的女儿,千尊万贵的公主殿下,把你的背脊挺直了,你身后现在有我们撑腰!”
静训点了点头,眼泪落了下来。
那是她隐忍了七年的绝望,终于开出了希望的花。
知意再次出现在正厅的时候,手里握着鞭子。
那是司马云镜拿来伤害静训的,被她找了出来。
山羊胡去叫司马云镜,他并没有立马回府,先等到的,是见到那个被毁容女子的司马渊。
知意没有理会他。
两人就在厅中静静坐着,仿佛只是两个熟到不能再熟的老友,静静欣赏着夕阳西坠。
没一会儿,司马云镜回来了。
她轻轻扬了扬眉:“还是司马大人这个做父亲的有威势,我这个不讨喜的客人想见见主家,主家也不过叫我白等着而已。”
司马渊面露惭愧之色:“驸马失礼,让郡主见笑了。”
司马云镜知道自己纳妾、虐打赵静训的事情被她撞破了,不过他并不慌张。
他自信皇帝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何况皇帝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侄女。
他是驸马都尉,爵位在侯爵之下、伯爵之上,理应给视作从一品的郡主行礼。
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同父亲行过了礼,这才同知意笑了笑道:“郡主见谅,实是有些重要的事儿要办,耽搁了些许时候。”
知意不轻不缓,神色慵懒,也把不屑的眼神还给了他:“岂敢。莫说无陛下允准就敢私自纳妾了,咱们这位驸马爷是连公主殿下都敢虐打的,我这小小的郡主可不敢笑呢!也而不敢不见谅啊!”
司马云镜面上微微一凝,但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郡主怕是有所误会……”
知意将鞭子往地上一丢,打断了他的“误会”,笑盈盈看着司马渊:“是首辅大人来教训,还是本郡进宫去同陛下和太后娘娘说上一说,让他们下旨遣人来打?”
司马渊的姿态可比他儿子和善多了,面上的愧色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颔首道:“都是臣下教养不善,如何敢惊动太后和陛下。”
知意如寒鸦翅一般的长睫慵懒地扇了扇,非常体谅地道:“皇后娘娘千秋在即,届时公主与驸马爷总要进宫贺寿的,这打得狠了,总是叫您老面子上难堪,那就二十鞭吧!首辅大人以为如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