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三姑娘对我们一向都是极好的,怎么能做那种事!”
知意摊手:“那就对了,常六杀的都是意图逼死常新枝的人。”
储时蕴冷哼:“死在自己的贪婪恶毒里,真是够讽刺的。”
天渐渐黑了下来。
去追常六踪迹的江于淳傍晚遣人来回话。
那禁军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脸色发白:“储大人,找到常六了,她、她……”
储长青眼神一跳,举步就往外走:“她怎么了?”
那禁军边跟上边摇头道:“她、她把自己生母做成了、人彘,就放在发现马知蔚尸体的地方!”
被马三强暴而发疯的六姑娘被常新枝弄成了活尸,控制她杀了这三个月里所有想要逼死自己的人,更是让继母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做成了人彘。
她吹笛控制活尸的样子被许多人看到。
因为这一次她没有躲藏,就站在一幢高楼的屋顶,衣炔飞扬,映着夕阳醉红,宛若一团烈烈火焰要将自己燃烧。
在禁军要将她抓捕归案的时候,却眼睁睁看着她凭空消失了!
翻遍周围,在戏园子里发现了密道。
而密道的另一头连着芦苇荡,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就如至今南直隶再也没有了乐惠踪影一样。
搜了数日,也没有常新枝的影子。
马知蔚的尸体被老一辈受过孙谦恩惠的百姓扔进了山坳里,不准马家人来收尸。
马家的泼天富贵也因为马知蔚自贡杀戮而被抄没。
其实背后配合罗酆殿的人是谁大家都有所猜测了,就像乐惠亲手毁了乐清任所拥有的一样,马知蔚的妻妾儿女,都落在了马大的手里。
但是,没有逮住吹笛操控活尸的人,谁也没有证据去抓他。
摄魂术之案,以没有能够抓到真凶而草草收场。
皇帝倒也没有责备查案的几人什么,起驾离开了卢州。
不过暗地里也没有要放过马大这条线索,派人悄悄去把人给扣了。
可谁知,等皇帝的人过去的时候,马大和他的家眷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即便改头换面的生活,手中有银子,在哪里日子照样过得滋润。
嫡母和未成家的兄弟姐妹依附他们而活,只有一再把头低下。
可马太太怎么甘心,她认定了就是马大害了马二和马三,在家里不停的作妖。
马七受母亲影响,时常对着马大夫妇拳打脚踢,对侄儿侄女也很不客气,甚至伸手要把侄儿推下井去。
马大公子赏了他一顿结结实实的板子,然后让人送出去了。
马太太扑上去厮打他:“你想干什么!把我儿子还给我!”
马大毫不客气地反手一巴掌扇把她扇飞了出去。
“干什么?怎么,忘了当年你们是怎么害死我娘的了?”
马太太龇目欲裂,恶狠狠道:“不过就是个贱婢,我花银子买来的物件儿,我想弄死她就能弄死她!”
买来的物件儿!
所以他的生父毫不在意地同生不出孩子的正室妻子说“你若怕孩子同你不亲,那就把人处理掉吧”!
处理掉!
说得那么轻松,就仿佛那个给他生下长子的女人当真只是一个物件儿!
他的生母就这么没了!
他甚至连她的长相都记不得!
而这个老妖婆,在有了自己的嫡子之后,只想治他于死地,要不是奶娘拼了命的护着他,他早没了性命。
马大并未暴怒,只不过掸了掸手指:“马七如今就是我手里的一条虫,我想捏死他,就能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