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骤然冷了面容,周云珊吓了一跳,她不是害怕,而是有些紧张。
她和赵满盈一样,比起那些大家闺秀,还是更喜欢知意的!
好容易跟屁虫一样跟了个脸熟,她一点都不想以后自己在她眼里也是个只会拿“善良”“狠辣”这样的字眼来评判她的路人。
“对不起,表姐……”
孟瑶方才似乎还有些什么话要说,只是没来得及,见着那两丫头不说话了,平淡如封镜的声音才慢吞吞道:“下手的是韩琦。”
周云珊沮丧极了,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如赵满盈那么懂她!
裴知意的笑意又回到了面容上,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没说什么,只是转身沿着湖泊继续往前走。
虽然江于淳在“心头血”之案里已经见识过她的智慧,但这么一听不免还是有点惊讶:“你一早就猜到有人会乘乱下手?”
说罢,又自己点了点头。
“陛下手里不会没有刘家、李家之流的把柄,只是还不够直接将他们连根拔起的。李晨沅之妻还有点脑子,知道夹着尾巴做人,今日也没有站出来撺掇,可惜了刘之菁的妻子,一整个傻子!”
赵含庭睨了他一眼。
这家伙不是笨,只是一心都在练兵上,大抵是上回案子被打击的有点很了,这回自己居然还用心分析起这些来了。
“你说得对,她在皇帝盯住刘之菁的时候上蹿下跳的越厉害,自然也会被更多人拿来当引爆局势的导火索。今日刘夫人被知意灌哑,并不会激的刘家夫妇跳起来与有皇帝撑腰的知意硬碰硬。选在这个节点向她们的子女下手,自然能逼得她们狗急跳墙,下死手来对付知意了!”
知意眼底有遥远的迷乱,却又转瞬即逝:“或许刘之菁会猜到动他儿子的人并不是我,但是被我毒哑了的刘夫人可不会再有什么理智。自然了,定然少不了有人去煽风点火。而作为一个蛮横的疯子,能动她们一个儿子,自然也能动另一个,甚至所有家眷了!”
所以,不管这一次的死手,到底是她们按死了知意,还是反被知意按死,都能得利的那个人,就是背后真正下手伤刘四郎的人了。
周云珊听着她们分析的有条有理,而她却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原来韩琦真的有问题。”
赵含庭与江于淳的目光相触,看到的是一片懂得。
韩琦,是不是有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急于表忠心啊!
赵含庭看着那两个丫头,没有太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道:“下手的人有可能是任何人,他左不过就是颗棋子而已。”
“为什么?”
知意闲散的笑意在月色里很温柔,给出的答案似乎也是合理的:“司马渊之流,也会想最后再利用一下这个注定被皇帝除掉的废物啊!”
周云珊皱了皱鼻子,哼哼道:“这些人真是可怕,无所不用其极!”
赵满盈的脚步微微一顿,粉红的唇瓣微张了一个而诧异却又意料中的弧度。
那种隐秘不可与人言的揣测,让她在这个闷热的晚风里窜起了一阵寒意。
今夜似乎注定了会是个热闹的夜。
一出出好戏接连上演。
“哎呀!九郎君这是怎么了!”
“唇色都发紫了,一定是中毒了啊!”
“快叫太医!叫太医啊!”
……
赵满盈叉腰冷哼:“又是个借刀杀人的!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知意静静看着乱成一片的宴息处,眼波并无意思波澜:“是啊,又会是谁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