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原来不是打的女阎王呢!
大抵是情欲所致,他开口间声音有些沙哑,外头的人一时间也辨不清他到底是哪家的。
不过听着文远伯夫人这般呵斥,少不得也是沾着些亲眷关系的。
文远伯夫人瞪着他,指着他身后的女子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想看着那不堪入目的场景,她用力一甩被自己攥得有些发皱的幔帐,沉怒道:“蠢货!看看你干的好事!”
床上躺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文远伯夫人的堂侄子,贺兰家的长房次子贺兰文彦!
贺兰文彦脑海里满是知意那张不输百花明艳的面容,虽然性子粗野了些,但是他很期待来日将她驯服成猫儿的时候。
女人么!
再是厉害张扬,成了婚还不得靠男人滋润才能过得好!
方才的交合有催情香料的作用,且又未曾点了烛火,神思不免有些难以自控,都未曾好好看看她承受自己宠爱时娇媚的模样。
此刻药效尚未过去,她自难受不已。
眼看着层层幔帐将床铺一方天地与外头隔绝,姑母就站在地坪上的身影也几乎看不见,他转身想再去欣赏她的媚眼如丝,可就在转头的瞬间,整个人宛若跌进了满是裂冰的寒潭之中。
所有的热情都消失不见,他一把推开了因为药效而不断缠上来的女子,语调里的惊诧显得无比真实,几乎嘶吼惊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那女子还沉浸在药效里,被用力推开之后,难受而无力地蜷缩成一团,胸腔里不断发出忍耐不住的、低低的哼声。
文远伯夫人咬紧了牙根,使了眼色打发了玲珑出去知会堂嫂过来:“问你自己!还不快穿衣服下来!丢人现眼!”
贺兰文彦惊软了手脚,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了下来,慌乱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上,想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可自己一介男儿睡了人家姑娘,如何能撒腿就跑!
只能缩在屏风后手忙脚乱地先把衣裳穿上。
刘夫人在阮氏一旁的位置坐下了,托腮倚着桌沿,手指上的累累宝石闪烁着眩目的光:“文远伯夫人如今生气也是无用啊!还是把两人的家里都给叫来,好好商议着赶紧把婚事给定下了吧!有了未婚夫妇的名分,旁人议论起来,好赖还能挽回点儿裴郡主拾都拾不起来的名声了不是!”
万融琛之妻阴氏睇了阮氏一眼,摇了摇头,叹息声里却另有深意:“都爬上男人的床了,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呐!”
这么好的话头可以讥讽裴知意,可阮氏不接,自有她不接的道理。
听着阴氏这么不阴不阳地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面色一沉,狠狠瞪了她一眼。
如今赵素一而再被皇帝斥责,离被撸权下狱也不会太远了,强弩之末罢了,阴氏还能怕她不成?
嗤笑着继续道:“不过,刘夫人说议论!这种事还能往外了说去么?真要大家都能不管不顾的去说,赵夫人家的二姑娘早羞死八百回了!只要这里的几个不说,旁人哪里会知道!就是要当个恶毒长舌妇,好歹也要顾及着自个儿干不干净才是啊!你说是不是,赵夫人?”
阮氏恨极,怒拍桌面站了起来:“还轮不到你在这里阴阳怪气!”
文远伯夫人微微皱眉,同阴氏摇了摇头,冷眼看着阮氏几个道:“这种没根据的污蔑话,诸位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的好!”
阴氏瞧了她那气氛之下略显冷漠的眼神,心下一动。
莫不是里头还另有文章?!
阮氏也不管自家女儿会不会被人拿来说嘴了,冷笑连连:“污蔑?都脱光了与人把事儿都做下了,还用得着别人来污蔑她么?”
文远伯夫人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