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知意能征善战,其回事平庸无知之辈?
她的能力与智慧有目共睹,一旦被皇帝特殊“包容”,就成了一把锋利刀俎,哪怕无法撼动司马渊一派的中心全力,起码也能把相互掣肘的局势打破,损他兵将!
所有疑云散去之后,剩下的便是尖锐的真相!
岑继是害了嘉善关将士的元凶,不抓住他、查清背后指使者,却要无声无息的灭口?
若说是司马家一派,皇帝要做的必然是追究到底,迁出萝卜带出泥,能除掉一个是一个,怎么可能会轻轻放过!
那么,灭口背后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
而他又怎么不会不知道皇帝对含庭的态度?
不碰朝政、不结交大臣,确实能换来一时太平,可若是有机会一并除去,皇帝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他让含庭来灭岑继的口,看似是对他的信任,把犯下的错都给他看了,可背后也不过是算计!是利用!是在给他们铺陈绝路!
那样刻薄而冷漠的字眼,仿佛一把被打磨锋利的刀,铮铮敲击在他的心头,叫他无所躲藏!
“太子?还是宜郡王?是他们,拉拢不成,也不想让对方拉拢成功,是么?或许,背后也少不得有司马渊之流的煽动、利用,甚至岑继本就是他们打进皇嗣之间的暗装!如此,一旦皇嗣算计、伤了裴家,也有可能使得裴家暗中投靠于他们!”
而皇帝皇嗣不多,自然不肯让事情查到背后元凶身上去。
更重要的是,如今长成的皇子里也就这两人出挑些,他不会希望这两个皇子之中任何一个人出事,影响他以后让他们相互掣肘,而非一人独大,引得朝臣拥戴影响他的皇权!
“不管是否与他们有关,皇帝已经破了局,又布了局,司马渊他们是根本没有机会来拉拢裴家了。所以,一定还有什么线索在暗示你,岑继背后的人是司马渊!”
知意盈着笑意的眼眸深处有烈烈碎冰碰撞:“不愧是少年进士啊!真聪明。你不该去查案,跟着你老爹在朝中好好学习如何搅弄风云,说不定下一个权倾朝野的就是你们父子了!”
储时蕴无法入他们那般平静如水。
他已经看清楚了,这件为什么偏偏让含庭来做这件事?
因为岑继这个犯官本,就不该被私下除掉!
谁杀他,谁就会背上“幕后主使”的罪名!
越想心头越凉。
他以为含庭这样隐忍小心了,哪怕皇帝还是忌惮他曾经被许多老臣推举,起码能懂得他不想揽权上位的心思了,没想到,皇帝还是要杀他!
他与含庭自小相视,玩在一处,是挚友。
而父亲确实皇帝心腹,会否有一日,父亲的手会为了皇帝伸向他?
一股股憋闷的气息在心口翻腾,搅得他五脏震动,不知道真有那一日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当初他会自请外放,并不只是为了躲避奉恩,更是因为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含庭一步步被他们逼着,走向绝路!
他转头看向江于淳。
他呢?
他在其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将巡防营指挥使江以恒,于淳的父亲,当初也是出力把皇帝推向皇位的人啊!
被什么都好奇的满盈拽着东看西看的江于淳似乎感觉到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隐没在月色擦过丰茂枝丫投落的阴影里,深沉且隐秘。
储时蕴看不透他。
江于淳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又转过头了。
知意长吁了一声,继续道:“……而皇帝开始也以为嘉善关之祸与司马渊之流有关,可后来发觉另有其人!灭岑继外宅的或许是司马渊那边的人,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