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提醒了她道:“奉恩进宫的时候我已经分府出去,相处并不多,只能说她的心思比较深,很少有人能看得透她在想什么。京中关系复杂,你初与这些人接触,万事小心。”
裴知意拧了拧眉,明白了他的意思:“恩,我知道。”
进了正殿,太后已经换上了一身降红色袍服,衬得那张年逾五十的面容威严而贵气。
一向锐利的眼眸此刻含着笑色,是温和的,是深宫中寂寞的人见到至亲的欢喜与热情。
拉着知意就那么瞧着。
瞧着瞧着又落下了泪来:“谁曾想我与你母亲一别便再没了相见之日,险些连咱们娘俩儿也再见不着面,好在老天有眼,叫你好好地回来了……”
裴知意的母亲与太后相差十岁,自小是在她这个长姐怀里撒娇着长大的。
姐妹两感情极深。
知意的母亲嫁给了裴靖则后没几年,裴老爷子过世,她便随着继承爵位的裴靖则去到了嘉善关。
再见、是她的儿女扶灵回京时。
之后,皇帝便指了他的心腹,当时的刑部侍郎、如今的刑部尚书,兼内阁阁老黄中柱的嫡次女为继室。
美其名曰看裴家没有个女主人打理,可怜了年幼的孩子们,是恩典。
说穿了就是不放心太后和仁宗嫡出的赵含庭,担心裴家手握兵权,会生出什么心思来,便使了黄氏女来监视裴家。
黄氏起初时倒还能本本分分地做她的继室。
然而她到底还是被私利迷晕的眼,怀孕之后,就动起了小心思。
只是在她进门前裴靖则已经有嫡庶好几个儿子,想一个个除掉给自己儿子腾位置的机会不大,毕竟几个大的那时候都已经挣到了官职,轮不到她去管,想接触也都没机会。
唯有当时才六岁的裴梨独自住在府里。
原配所出嫡长女、继室所出次女,虽说出去都是嫡出,可中间隔着的岂止一条山河。
来日的婚事更是天差地别。
世子的位置她的儿子是占不了,怎么的也要让自己的女儿做了国公府的嫡长女,独一份儿的高贵与娇宠啊!
黄氏的脑子塞了浆糊,已经完全不记得皇帝和黄中柱要她来嘉善关是干什么的了,一心只想着把裴梨无声无息的解决掉。
明着弄死,少不得留下把柄破绽,于是趁着裴郡王和儿郎们都不在家,便带着裴梨去逛灯会。
人贩子拐卖小孩,不就专挑这种人多的地方么!
黄氏在人群拥挤时“一不小心”没抓紧,小裴梨便走散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