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石子便纷纷掷向了他。
“千刀万剐!”
“打死这个狗贼!呸!大梁怎么会有你这种狗官!”
“赫连大人多好的官啊,一家子大好人竟是死在了你们这些狗贼手里!害死忠良,还要害死那几个可怜的女娃!怎么下得去这个手!怎么下得去收啊你们!”
“就凭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在天子脚下杀了赫连家满门还能全身而退,在官场上得意那么多年!一定有同党!他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官!”
“狗贼,把你的同伙交代清楚!”
……
一支利箭,不知从哪个方向呼啸而来,正中乐清任的喉头。
同党的名字,是含在他嘴里断气的。
谁也没有听清。
那个站的得最近的小小女郎。
她在一团乱里慢慢转到了乐清任的身后,顺着他死前的目光看了出去,却只疑惑的看到了一根廊柱。
小女郎的哥哥怕她招惹了麻烦,在官兵到达之前匆匆牵着她离开了。
心头血一案,也随着乐清任留下的惊天秘密而画上充满悬念的句点。
原本说裴家老祖宗会在这两日里到达平江,后来陪同在老祖宗身边的六郎使人送了信儿来,说是在江上遇上了年轻时的闺蜜,两人几十年未见了,要好好聚一聚。
两人还半途登了岸,去某间非常灵验的寺院拜佛去了,所以会耽搁数日,并叮嘱了“不必来迎”。
五月二十六。
下午未时一刻。
皇帝龙船行至平江渡口。
臣民跪迎。
裴知意是授封的正二品武将,不但得去迎,还得跪在前头。
太后娘娘与知意的母亲是出自归海氏的亲姐妹,时隔十一年,再见着她自是高兴极了,拉着一道上了她的翟凤马车。
因着中间与帝后太后还隔着煊赫依仗,相距甚远,后头想要一睹“女阎王”魁梧风采的百官命妇最终也没能有机会见到真容。
去往行在的一路上车马缓行,皇帝安然接受百姓山呼万岁。
自不会有什么下车搀扶、于民众之间了解民生的亲民之举。
皇帝,便是人间的神佛,只有隐藏于缭绕的烟云之后才能保持神秘与庄严,才能让百姓敬畏。
一旦走下了神坛,百姓只会觉得原来你也是需要讨好于我们的,那么那份敬畏便会打了折扣,便如对寻常官员一般,一旦有了怨怒、一旦对政策有了不满,就会想要伸手推翻。
所以皇帝只会面容含笑端坐明黄车顶的六驾马车之上,以绝对上位者的姿态接受百姓的叩拜和敬畏。
平江富庶,为了迎接皇帝亲临,官员们自是费尽了心思。
街上彩绸绕枝头,百姓穿着鲜亮得体,街面门庭都刷上的新漆,给人以干净亮堂、生活富足之感。
又将行在建造于平江闹中取静之处,亭台楼阁极富江南精致雅致的色彩,四下有山林湖泊,一步一距间百花争艳。
自浙江一路行船而来,两日不到的功夫,倒也不算劳顿。
太后娘娘拉着她去了“春鹤馆”。
陪在太后身边的还有另一位少女,听说是已故靖安侯唯一的血脉、奉恩县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