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宗室得宠的世子。
两人似乎为了裴知意抱不平,一唱一和地把话说得好不精彩,而乐家夫妇还不能怎么反驳,搞不好,再把他们也都给得罪了。
乐夫人轻喘着,起身行礼道:“是妾身之责,让奴婢猖狂了,还请裴姑娘千万息怒。”
仙鹤长春的窗棂上蒙着薄薄的烟罗纱,滤进如青嫩翡翠一般的明净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整个人便如那佛堂里的神佛,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她没说走,也没说不走。
不说原宥,也不说不原宥。
而是抬眸看向那个不知所措的姨娘方氏,缓缓一笑:“毒得死我,当然最好,正好给有些人出出气。毒不死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激怒我,不来救乐荆,怎么的也能除掉一个障碍。”
“到时候再找出个替死鬼,便可指认,说背后之人原只是为了毒死我,不小心跑了另一条,意外毒死了乐荆,这么着,就又除掉了一个。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乐夫人是深宅大院里斗出来的。
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乐长安是什么德行她也清楚。
裴知意话里的意思也不会不懂,顿时楞在原地,委屈的双膝还没站直,险些直接栽了下去:“裴姑娘……不、不会的……肯定是误会……她、她不会这么做的!”
乐惠定定地站在原地,似乎大惊于将会被找出来的“背后之人”。
方姨娘悲伤而指责的表情凝滞住,须臾里便明白了什么意思,转身扑到了乐清任的脚步,嘶哑而绝望的叫声划破一片沉寂:“老爷!”
她的泪像是流不尽的,顺着她的面容扑簌簌地往下落:“老爷!老爷您要为二郎君做主啊!他是庶出,可他也是您的儿子!您的亲骨肉啊!他自来不争不抢,对兄弟姐妹也是和气,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啊……老爷!老爷!”
乐清任垂眸看着她,唇越抿越紧。
再一看一旁得罪不起的祖宗,立马指了巧玉扬声喝道:“是谁指使你的,说!”
巧玉像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揭破一样,狠狠一瑟缩,如被逼进死胡同的小兽,死死伏在地上,眼神露怯地不断朝着一个方向瞄去,但是嘴里却始终不肯露出一个字来。
裴知意起身,站在巧玉的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处的乐夫人和乐惠,嘴角的笑色像是掠过冰面的阳光,没有温度:“两位有什么要说的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