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曾经做过半年的邻居,而那个户籍官的差事虽然是郡守看在同乡的浙江按察使的面子上给安排的,但是往深里查了之后发现,里面有乐清任的影子。”
知意点了点头,但是并不说话。
于是,赵含庭来发问了:“什么时候?”
去浙江细查的是雁云,便是他来说:“查到十五年前浙江合通县的少女失踪案就曾抓错了那个户籍官郑绍,失踪者家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官府又审不出、查不出,冲动之下烧了他的家,烧死了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
“乐清任与他是同窗,回家看望父母时见着了落魄的郑绍,看他无家可归,便转托别人给他安排了住处,还让他在浙江辖下的一个县衙里做了个仓储的大吏。来平江做户籍官也是这两年的事情。”
赵含庭点了点头:“朱四与郑绍有什么故事?”
储时蕴接口道:“朱四妻子久病而死,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是郑绍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妻子有棺椁可盛,体面下葬。大约因为如此,朱四才会甘心为他所用。”
江于淳鲜妍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冷笑:“明明自己都指挥使的地位更方便,却托人安置郑绍、拐着弯让浙江的知州来写推荐信,从这件事便可以看得出来,乐清任这个人做事很小心。”
赵含庭的目光浅浅扫过乐府的方向:“从前不敢让人知道他大女儿患有心疾,如今乐长旭被杀、被嫁祸,反倒是让他们乐家摘清了嫌疑,要不是查到了浙江的失踪案,也没有人会再去怀疑他。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常郁蹙眉,有些震惊:“乐清任为了摘清自己,连嫡长子都杀?”
裴知意横了他一眼。
她有证据可以证明,长随的智商可能随主子!
瞥了瞥嘴角道:“乐家内里,也精彩着呢!光是乐长安那傻缺,就能让整个府邸里的人都恨正房嫡出了。乐长旭被杀,可未必真与这件案子有关。”
储家老爷子老夫人健在,储家未分家,这一大家子也挺精彩的,勾心斗角一年到头都不带消停的。
所以常郁是知道各房之争的背后有多残忍,但是又有点怅然:“他们家的儿女才多大,居然也这么下得了狠手。”
街头长风猎猎,一下子吹开了半隙的窗。
冷不丁掀起了裴知意肩头青丝,将她嘴角淡淡的笑色擦的格外碧沉沉:“年幼、善良、弱小,这些不过就是面具。带着面具背后捅起刀子,向来更能直中要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