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瞧他们还是不太明白,拿筷子,晃了晃:“把它当做是那把剑,再把剑换成一样可以消失的东西。”
江于淳一脸懵:“……”不太懂。
储时蕴似懂非懂:“……”好像懂了,但又好像没懂。
几个护卫:“……”完全没办法理解!
门外的培训行风:“……粘条糕真好吃,嗝~”
赵含庭拧眉思忖了须臾,手中的扇子在桌沿一敲,说出了答案:“冰!”
裴知意一笑:“还不算太笨。”抬手拍了拍身侧晋欢的肩膀,“得庆幸晋欢的身手足够好,没有被发现,不然乐清任也不会自己浮出水面了。”
晋欢张大了嘴:“……”
储时蕴觉得这个推论是有道理的,但是也有不符合常理的地方:“这个季节里,就算是指挥使的府邸也没那么快启用冰窖的,朱四哪里来的冰?”
裴知意答道:“北魏临海,多有海鲜生意,那边的商人手里有一种叫做北海玄晶的东西,加进水里,一夜能成冰。听说曾经在大梁黑市里出现过,有心要弄的话,应该也不是难事。”
赵含庭颔首道:“确实有这种东西。两年前太后六十寿诞北魏来使进献贺礼,我曾见过一次,形容便如皂米一般,洒进常温的水里,片刻便生凉,旬日便成冰。”
储时蕴击掌道:“冰化了,凶器就消失了!和血融在一起,血水会淡。而那个打翻的盆,只不过是迷惑我们的障眼法!”
晋欢的身手得到肯定,稍稍让他心里舒服了点,但还是不解道:“但是那个脚印怎么解释?”
裴知意唇边带着笑:“如果朱四当日回家之后没有生过火,去屋子里好好搜一搜,应该可以在暗格里找到一双所谓凶手的鞋子,跟他脚上穿的一定是有相同特征的,还比较新。”
“没有生火!”晋欢有点激动,就仿佛自己身上贴上的“无能”二字被揭下来了,压低的嗓音有点哑:“那个人脚上有血迹,但未必一定是朱四的血。但是他的鞋子却可以踏出几乎相同的脚印。是朱四在划伤自己之后那鞋子沾血,在屋子里留下脚印,然后再自尽的!”
储时蕴的喟叹如秋风瑟瑟:“他胳膊上确实还有一处伤口,当时我就有些怀疑,若是凶手没有能够一击即中,朱四为什么没有喊出来?原是如此!”
裴知意静静而笑,便如蜻蜓栖息于荷叶尖角之上:“乐长旭死,便没有人会再去怀疑乐家。乐清任也不必隐瞒乐长韵有心疾之事。所以,朱四自尽一定是乐清任或者郑绍,在乐长旭死后给他下达的指令,为的就是以此来卖你个人情,他肯定也知道你救过我,想让你从我这里讨回人情。”
这里一个两个都是世家出生,各种算计、各种案子就算没见识过也听多了,但是这么九拐十八弯的还真是没怎么见识过。
江于淳个武将表示惊叹,不由自主比了个大拇指:“迂回战术,非常可以!”
赵含庭看着她,缓缓一笑,月射寒江:“这也更加可以肯定,乐清任有问题!”
死了四个无辜女子之后,案子终于锁定了目标。
但是他们的敌人非常的谨慎,后面的仗并不容易打,稍不留神便有可能被敌人脱身。
储时蕴沉沉道:“我们现在的先机就是,乐清任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他了。”
眼中有一抹光芒闪过,然后,他祈求地看向了知意。
裴知意嘴角一沉,瞪了他一眼:“……”
没完了!
把她从水里捞出来,这恩真的是报不完了!
储时蕴见她没有一口回绝,稍稍松了口气,想来还是有商量的。
便细细道:“上回你同含庭分析出来的户籍问题,后来确实查到郡守衙门里的一个户籍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