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解释道:“她女儿失踪了,对这样的母亲而言,见到尸体,尤其还是这样年龄、身材都相仿的死者,就会把死者臆想成自己的孩子,冲击太大就会导致血液倒流集聚心脉,气怨冲脑汇聚泸定,就会造成尸厥。”
看了仵作一眼。
仵作会意,颔首解释道:“尸厥的人这时候所有气都聚集在颅顶,你一扎她百汇,泄了她这股子气,淤积在心口的血不能循环,不死也得死了。”
众人听得不是太懂,但都是一脸恍然:“原来如此。”
有那前几日在隔壁街上看过“飞头打架”的群众认出了裴知意,挤上前来,激动道:“前两天就在街上,连钱老大夫都救不了的人她给救回来了。没错的没错的,听姑娘的准没错!”
围观群众瞪大了眼:“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
老者吓得手都抖了,还好这一针没来得及扎下去:“那怎么处理?”
知意扬了扬下颚:“把她扶起来做好,扎心脉和四肢动脉,待人有了呼吸,再扎人中唤醒。你快着点,再问废话脑袋里闷久了,救醒了也是个傻子。”
老者这下可不敢下手了,看了一圈人,最后还是把针递给了仵作。
仵作知道裴知意想让他攒这份儿人情,但他并不敢接。
他做了一辈子的仵作,别说邻居了,就是自家父母都逼着他,怕他染了晦气给他们。
真要把人救了,人也未必感谢自己。
虽然裴知意很无语,这要是没个敢下手的,就情愿看着人死也不让仵作救了咯?
但是身为百姓口中人美心善的小太阳,性命当前她怎么好不救呢!
接过银针,对准穴位便扎下去,快准狠。
孙大娘立马有了反应。
众人惊呼:“还真是尸厥啊!”
解决完了乐家的嫌疑,储时蕴这个县丞就得想办法先查出刘家姑娘是怎么当着家丁女使的面消失不见的了。
年纪轻轻能中进士的自然是聪明人,但是聪明人办案也得一点点积累经验不是?
他这县丞原只是县令的副手,这次纯属被赶鸭子上架,没点儿更聪明的帮手,让凶手跑了的话,他这个父母官可就要被骂成孙子了。
“知意,含庭,陪我一同走一趟刘家吧!”
裴知意内心里是想拒绝的。
这姓赵的摆明了是能替他盘剥的,自己去不去也无所谓。
但是赵含庭自己一口答应了的同时,顺带着还帮她也答应了:“知意既然来了,自然是不会不管这件事的。”
裴知意一连给了他三个白眼。
赵含庭不痛不痒,笑得还特别和缓,拽着她就跟上储时蕴的脚步,口中又问道:“刘家姑娘这次又是在哪里消失的?”
储时蕴闷声道:“凭空消失的。”
裴知意用力拍开他的手,耳朵里一听,倒也来了点兴趣:“凭空?怎么个凭空法?”
储时蕴使了衙役把刘姑娘的尸体都运回衙门,然后脚步往刘府去。
很近,所以便也没有乘轿。
边走边道:“刘家昨日去了两条街外的按察司副使云家里吃满月席,晚席快要结束的时候刘姑娘弄脏了衣裙,放在马车里备用的衣裙怕是凶手故意弄脏的,没得换了便先带着女使回府。”
“车夫说快到府的时候被石子震了一下,问了马车里是否颠着了,还听到里头的人说没事,可到了府里掀了车帘一看,竟是没了人!”
快到家的时候还有人,结果就进府的那么短距离,没人了?
还能瞬间转移不成!
裴知意问道:“同乘的女使呢?”
就算是大变活人,瞬间转移,看着主子不见了,难道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