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城中颠簸过来,她已经疲累至极,瞧着林太太睇来的眼神便知她会帮着自己与裴知意说项,心下便也定了定,也不去追了。
林太太眉清目秀,也不过二十出头。
说起话来轻轻扬扬的,有生意人家当家主母的圆滑也有姑娘心性儿,便与知意更说得上话些:“奴婢不知趣儿,惯会仗着主家的脸面作威作福,可有时候主家也是无辜。你瞧我像是个不讲理的人么?还不是有人觉着我们林家纵奴欺凌他人。”
指了指一旁婆子抬着的箩筐,“南边儿海船刚来了好些时鲜的果子,都是咱们这边儿没得尝的,给你带了些过来。不理她们了,咱们吃果子去。”
裴知意冷笑地撇过乐长安,顺着林太太的手势往回走。
行了几步去,便乜了她一眼:“怎的,你这是要替她们当说客?”
林太太扬了扬手里的帕子,也不否认:“说客自然是要当的,不然我们家女使那一巴掌下去,我也不好交代。你也瞧了,她们家的老七刁钻蛮横,惯是不好惹的。你总不好看着我们家女使到时候白叫人给刁难了吧?”
裴知意不爱听弯弯绕绕,她这么直接,自己也爽气:“行吧,回头我见一见。”脚下一步高抬一步,衣摆轻曳台阶之沿,“收你们银子了么?”
她问的直接,倒叫林太太愣了一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