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嫣然已经死了，我可以带她的尸体安葬吗？顾家有自己的墓地，顾家的所有人死了都会埋在那里。”
顾宴的声音小了很多。
若说一开始能见到妹妹的兴奋让他情绪雀跃，现在失去了嫣然的痛苦又让他难以承受。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哪怕当时是躲开了嫣然的视线，他从心底还是将嫣然当作自己的妹妹。
“这个……”
时瑶手撑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
“我也不清楚可不可以，我可以帮你问问张局长。”
“真的吗？谢谢！”
顾宴像是看见了希望，立刻眼睛发亮的看着时瑶。
“那你等一下。”
时瑶也不想这件事拖得太久，加上没有以后再接触顾家的人的想法。
她直接就在顾宴的面前给张业打了电话。
“喂？”
时瑶听见那边张业的声音。
与以往总是充满了干劲，中气十足的感觉完全不同。
像是一整夜都没有休息的那种浓浓的疲倦感。
“张局长，你现在忙吗？”
张业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
“暂时不忙，有什么事情吗？时瑶观主。”
时瑶当即将顾宴拜托她的事情告诉了张业。
那头很久都没有声音。
时瑶想可能并不是那么容易。
“这件事按理来说走完相应的程序是可以办成的。”
时瑶等着张业的下文。
“但是现在出了一点问题，顾嫣然的尸体消失了。”
“消失？”
“是的，这样！时瑶观主，你方便将那位想将顾嫣然的尸体带回去安葬的人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们可以给他看一下事发录像。”
疗养院的被关押人员死亡后都会暂时在疗养院的停尸间停留三到七天不等，有的因为手续原因还要更久。
为了方便监管，停尸间好几个位置都布置了监控器，不是普通的红外监控器，而是可以监控到尸体阴魂状态的那种。
“他现在跟我在一起。”
张业说那好，问了他们的位置，说是一会儿就能赶过来。
顾宴等着时瑶挂了电话。
询问情况怎么样。
“一会儿张局长要过来，他会给你看一段录像。”
时瑶避而不谈，现在说了也是徒增麻烦。
还不如等张业来了，一并解释。
顾宴没想到那个张局长马上要来，又听要看录像。
他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
张业风尘仆仆赶到了这边。
等到落座后，也没废话，直接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放映设备。
“来的时候打了报告，这边暂时由我的人接管了，我们可以放心先看。”
张业将设备背对着窗户，直接点了播放。
顾宴不知道是让自己看什么，然后他突然就从录像里发现了顾嫣然的身影。
“嫣然！”
张业让顾宴不用那么激动。
“这是顾嫣然死后17个小时左右，她的阴魂是正常在尸体周围徘徊。”
顾宴定睛一看，不仅仅是顾嫣然一个人，周围还有好几个同样在乱晃的人影。
“这是鬼魂？”
顾宴难以置信地指着屏幕上的顾嫣然，明明与上一次自己见到的时候是一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