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秋惨白着脸色，又不敢真的去摸左脸，脸上突然长了个活生生的人脸出来，他吓到不行。
“我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老秋抖着嘴唇，这次几乎是哀求的看着时瑶。
他的脸好痛，身上也开始一阵热一阵冷的，他不是要死了吧！
不！他还不能死！他还有那么多的钱，还没去享受人生！
时瑶收敛了笑容后，脸上的表情面对老秋就显得非常的刻板。
恶意的嘲讽老秋而特意笑眯眯的，现在没必要了，是一点笑容也吝啬让老秋看见。
“鬼面疮听过吗？”
老秋迷茫地摇头，他或许穷凶极恶惯了，但是玄门的东西他的身份还接触不到。
时瑶一脸你真可怜的表情。
看得老秋青筋直冒。
但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现在，他也只能先暂时忍下来。
臭婆娘！等我解决了这个什么鬼面疮，第一个要了你的命！
老秋心里恶狠狠的想着，不知道是不是感知了他的恶意，在他脸上的鬼面疮显得越来越可怖。
“我真不知道鬼面疮，是一种疾病吗？”
老秋诺诺说道。
“你要说是疾病，也可以这样解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的确是一种疾病，只是这种疾病，只会出现在一种人的身上。”
时瑶意味深长的看向老秋，老秋表情一顿，多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声音干涩，问了一句。
“哪种人？”
“穷凶极恶的坏人，这鬼面疮为什么长着人脸？你以为呢？你不会觉得这个鬼面疮很眼熟吗？”
时瑶声音轻缓，没有更多的情绪，只是一双眼睛带着十足的冷漠，冷冷看着他的时候，便是一贯穷凶极恶的老秋，也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刚才只是通过时瑶的化妆镜看了一眼左脸上的东西，就吓得移开了视线，那东西长着人的模样倒是不假。
老秋满脑门的汗水流淌个不停，想得脑瓜子都开始疼了，还是不记得那惊鸿一瞥的时候见到的人脸哪里见过。
从他走上那条道后，手里沾染的鲜血实在是太多了，因为是专门帮人处理脏活的，从一开始的手发抖还睡不着。
到后面甚至能从中得到快乐，他越来越记不住自己曾经害过的人的模样。
“我真的、记不起来……”
老秋拼命从脑海里将曾经害过的人的模样挑拣出来，老的少的年轻的，死之前都是同样惊惧的表情，没意思极了。
他哪里有闲工夫去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样！
老秋脸上的鬼面疮又扩大了一些。
时瑶渐渐皱起了眉，倒不是因为老秋越来越痛苦的表情，而是为了鬼面疮。
鬼面疮是一种很恶毒的东西，小女孩也才八岁，实在是不值得为了一个垃圾魂飞魄散。
“八岁、悠悠。你有印象吗？”
时瑶说了一句，看着老秋突然瞠大的眼睛，知道她多半是想起来了。
“是那个小兔崽子！”
老秋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这下是彻底将自己左脸上的鬼东西跟记忆深处的一个女孩对上了。
时瑶因为老秋不善的表情又一次冷下了脸，但是好在老秋左脸上的鬼面疮没有继续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