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道:“你不怕我?”
许南烛屠戮定州城的恶名并没有因为雁门关一战而抵消,民间百姓以他的名头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说许南烛是专吃哭闹不听大人话的孩童,掏心食血,久而久之就深入人心了。
小智皓微微摇头,道:“不怕!”
许南烛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与小智皓对视,那两汪水似的眼睛,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悄悄攀上心头,道不出言不明。
引渡仍旧吵闹着要与许南烛单挑,对此许南烛懒得理会索性去凿冰抓了些鱼,丢在苏小小面前,说道:“不想饿肚子就把鱼烤了。”
苏小小无动于衷,依旧歪着脑袋看也不看许南烛,她才不会去碰那几条大鱼。
小智皓在山洞石壁前研究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满心欢喜。
洞内湿气浓重,点燃篝火后一冷一热交织的出了一身热汗,很是伤身,许南烛不敢多待。
将鸣鸿刀抗在肩上,拿着一根北地著名的狐尾,这是质地最好的挂穗软毛,狐毛细软油光顺手,北地更健,而定北白狐则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兽毛皮制,无论是制作软塌衣衫还是软毫都名气极盛,用于剑穗配饰当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许南烛捏着狐尾,眯眼笑看宛如一尊泥菩萨般不动如山的苏小小,道:“我要是饿肚子,你养的那只蠢笨狐狸就做一件肩披暖身,说到做到。”
苏小小怒瞪而视,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拎起鱼朝着池谭走去。
这些年一直都是纤云陪在苏小小身畔,在她眼里纤云不只是一只狐狸而是一种对亲人相伴的寄托,它的存在才有了自己活着的意义,让其在这孤苦伶仃的世界上还有人肯陪着她相依为命。
许南烛单手扛着鸣鸿刀搁在肩膀上晃荡,目光注视着狼狈不堪的苏小小,想着前些时日还将自己收拾清爽的苏美人,现如今已是蓬头垢发的脏兮兮模样,不由轻笑出声,这人靠衣装马靠鞍果真不假,除去那精雕玉琢的脸蛋外与那乡间怨妇相差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