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反而心中的恨意更浓,只因这个姓改变了她的一生。
苍云虽是臣子却并未真正尊重过这位北玄公主,训练上也是少言寡语,能够动手绝不多言一字,这让雪姬吃过不少苦头,可尽管遍体鳞伤,也有好几次险些断送了性命,可她却从来不喊‘疼’也从未落下一滴眼泪。
能够在那一场场训练中侥幸存活下来的雪姬,也只是想有朝一日能够站在父亲面前质问他为何如此狠心,弃自己和母亲于不顾。
只是那时不知,皇室中男子当后掌权,而女子往往都是联姻巩固皇权的牺牲品,相比之下雪姬或许是幸运,但却又不那么幸运。
童鸢依旧保持跪姿,不敢多言一句,因为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位看似很好说话的貌美女子其实并非是一个善心的主。
一片苍翠欲滴的绿叶如携带剑气骤然自窗口射入阁楼内,雪姬看似随意抬手间便已经用两指夹住,起身飞掠出阁。
阁楼外一袭黑袍男子傲立石岩峭壁之上,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貌美女子,平淡开口道:“为师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食言,你想见的人会出现在北海之滨,见与不见,你自行决定吧。”
从未真正动过怒的雪姬怒视眼前黑袍,右手翻转间一股寒气凝聚化为冰剑,提剑那一刻便是一招苍龙出海,直刺黑袍胸口而去。
黑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前女子杀气凛然,无数残影交汇虚实恍眼,可当剑尖抵在胸口一寸位置前,一股罡气却将这凌厉一剑挡下。
雪姬从单手持剑转变成双手握剑仍旧不能将剑尖往前推动一寸。
黑袍宛如泰山纹丝不动,只是轻笑道:“你的剑我教的,想用我教你的东西杀我?”
雪姬眼眸微眯,剑招转变,满天大雪汇聚周身化为剑雨,以剑尖所指之处激荡而出。
黑袍注视着隐有剑气大成气象的雪姬,狂笑一声,身形一闪,整个人消失在原地,那剑气所落之处瞬间炸裂,巨石化粉,山崖崩塌。
而黑袍早已出现在雪姬身后,保有余力的拍出一掌,胜负已分。
雪姬嘴角溢出鲜血,体内气息有些紊乱,尽管心有不甘可终究还是输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练竟连黑袍半招都接不住,而那句只要胜了他就能离开凌云阁的言语,反而成了束缚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