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到接过一个证明自己从此找到了一个“神秘”组织的小本本这一过程。
每个人,杨广都勉励了一番。
当朝中数百名官员,每一个人都领到了上面写有自己的姓名,籍贯,性别,职务等内容,并由陛下亲自签发的小本本后,许多人,心里忽然油然而生了一种令人踏实的归属感。
这该死的归属感,让几个生性耿直的武将,眼中充满一种狂热的爱戴,他们认为,从此以后,自己就成为了面前这个虽不过二三十岁,却异常英明神武的陛下一党。
有时。
仪式感真的很重要。
老将贺若弼,握着属于自己的那个小本本,满脸的核桃皮,都笑开了,他笑着冲旁边的车骑将军段达道:“老段,咱们陛下,心思独特,敏锐独行,行事实在出人意料,不但首创了科举………那个他娘的什么状元、探花……嘿……
据说,陛下还要进行什么武举呐,老段,若是武举核考,你看,谁能首推第一?”
生得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车骑将军段达见贺若弼这样问自己,不由呵呵笑道:“若说武举,说实话,老将军你若中第二,可就没人敢称第一。”
段达的马屁,虽拍得太明显,不过,贺若弼倒毫不在意,颇有几分受用的他捋着银须呵呵笑道:“……若老夫再年轻二十岁,那倒可堪夸口,至于现在么……呵呵呵呵,现在,是你老段与年轻人的天下喽。”
段达满脸堆笑:“老将军宝刀不老,正是为我大隋建功立业的时候,可不要太过自谦。”
贺若弼哈哈一笑,段达,他喜欢。
金殿之内。
吵吵嚷嚷。
很是乱了一阵子。
待所有的官员入教仪式都已完成,人人也都已经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小本本后,杨广宣布,今日,他要大宴群臣。
圣上赐宴。
臣子真是满面生辉。
这样的荣耀,这些京官们,人人均沾,他们的心中,对万岁爷的忠心,真是大大增加了许多,无论如何,先拔头筹的感觉,不错。
陛下说了,从暨日起,就要将这一规矩与制度,面向全大隋九州八百六十二县推广下去,落实到每一位官员的身上,要让大隋朝的官员,人人都成为保皇教的教众,并且,以后,大隋朝还要将文武举制度进行完善,将来,在莘莘学子中,也会发放适量的教众资格下去,对那些好苗子,重点培养。
大隋朝的官员们,对杨广的计划,居然毫无反对,说来,也着实令人啧啧称奇。
其实。
若究其原因,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反对的声音了。
利益。
对。
就是利益。
因为每一个人都认为,杨广创造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影自己的利益,相反,反而更加有好处。
试问。
如此,又怎会有人反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