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一切顺风顺水。
丁禹和竹园镇综合办签订合同,正式将孤儿院东边的九百亩荒地租下来。
租期三十年,用于土质改善和孤儿院扩建。
在老狗毛的劝说下,疤瘌眼把他爹的坟头迁过来,在孤儿院东北角搭了个场地,开始着手组建板凳营。
疤瘌眼搬走的第二天,许大茂想把仙人塘边上的茅草棚改成鸡窝。
被老狗毛好一通训。
说他就知道急,一看就知道是个做不成大事的人。
凡事都要等机会,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许大茂说老狗毛太谨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疤瘌眼有了好归宿,怎么可能在意这么破败的窝棚?
“反正不要操之过急,开了春再做打算。”
想想也有道理,寒冬腊月,老母鸡养在这种地方,喂食不方便,夜里还要安排人值守,确实是件麻烦事。
所以许大茂依了老狗毛。
作为感谢,又给老狗毛送去半片猪,外加一百块钱。
可把老狗毛乐怀了,许二牛给了他一块滬城牌手表,丁禹塞给他两百块钱过节费。
就连一贫如洗的疤瘌眼,也让大黄狗送来两条仙人塘里刚刚捞上来的大活鱼。
这家伙天天往孤儿院跑,明面上帮着蒯老板打下手,实际上是在监视丁禹的下一步动向。
可是签完合同之后,丁禹好几天没有来。
问蒯老板,蒯老板说他不知道。
至于梁溪秋,那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其实这几天,丁禹太忙碌,恨不得学会分身术,一个人变成十个人用。
几条战线同时铺开,再厉害的人也会力不从心。
现在他就是这样的处境。
好在服饰部和家居部不需要他过多操心。
孙泰迪的工艺品部,只是负责把句月娘和吴默父子的作品送去施旺你,交给衡山一郎即可。
但是模切机和糊盒机必须由他亲力亲为。
毕竟姜毛多半路出家,对于一些电气部品和装配细节上的概念不是特别清楚。
“孙泰迪,从明天起,你把铺盖卷搬到孤儿院,给蒯老板打下手,改造工程必须年底结束。”
“我走了工艺品怎么办?那可是咱们重要的资金来源。”
孙泰迪愣在当场,他心想: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丁禹就是靠卖工艺品发家致富的,我跟骂死亚麻(增山的汉文发音)还没有联系上,你就想方设法把我调走?
而且最近宁小雅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加把劲,没准能在春节前攻城拔寨。
“年底了,月娘和吴老爷子收工了。但是孤儿院不能停,过年前必须让孩子们住进新房间。”
丁禹下了死命令,纵使有一万个不乐意,孙泰迪也只能夹着尾巴严格执行。
这就是老板跟伙计的区别,不听话拿不到钱。
“好吧,明天早上我就搬过去。”
“不行,现在就去,反正你小子没什么正经事。”
“我没正经事?”
懒得跟他啰嗦,直接一脚把瘦皮猴踹出去。
孙泰迪捂着屁股,心里把丁禹至少骂了一万遍。
该死的杀千刀,你等着吧,总有一天,老子让你知道我孙爷爷的厉害。
宁小雅跟着苏娟去锡州跑业务,只有王惠在仓库里留守。
临走前,孙泰迪特地去叶受和买了一大堆零食蜜饯,还有万福兴的双馅团子,拜托王惠交给宁小雅。
一切交代完毕,瘦皮猴发动野狼摩托车,回家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裹着毛领子大棉袄,往孤儿院疾驰。
先前跟丁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