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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小屁孩管大人的事。”
望着四胖狼狈的背影,丁禹骂了一句。
“小胖子,没摔疼吧?爷爷帮你修。”
转身刚要进屋,听见巷子口传来佟老头的声音。
“不要你管,我上班迟到了。”
四胖没好气地回答。
“不行,这车破成这样,不能骑。回去跟爷爷拿钱去,爷爷给你买辆新的。”
“说了不要你管,就不要你管。”
四胖就像见到鬼似的,拎着脚蹬,推着自行车撒腿就跑。
听到佟老头叹了口气。
没多久,拎着刚买的鹩哥回来了。
“怎么了老爷子?斗鸟输掉啦?气色不对。”
丁禹假装没有看到刚才的情形,躺在藤椅上晒太阳,时不时拨弄几下豆豆的小嘴。
“嗨唉,跟你说不清楚。”
“怎么说不清楚了?昨天夜里你不是有话要告诉我的吗?”
“不说了不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把装鹩哥的笼子挂在屋檐下,老头进屋翻箱倒柜。
估计在拿钱,丁禹家里没有其他房间了。
丁文山的房间改成了铁生和豆豆的卧室,为了方便夜里照看孩子,原先句月娘和铁生豆豆一个屋,现在换成了佟春艳。
另外还有个小书房,里面堆得满满的,都是丁文山生前酷爱的书籍。
丁文山嗜书如命,当年在世的时候,丁禹想要进他的书房,都要得到他的允许。
所以佟老头只能睡堂屋,一张行军床,一只老皮箱,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偷眼观瞧,就见他从老皮箱里拿了个小黑匣子出来,从里面数了一叠钞票,然后觉得不够,又另外拿了一小叠出来。
“老爷子大财主啊,那这么多钱给春艳办嫁妆吗?”
丁禹故意逗他。
“不要你管。”佟老头骂了一句,收拾好旧皮箱,气呼呼地往外走。临出院门,他又折返回来,踹了丁禹一脚问道:“你们年轻人路子广,自行车票弄得到不?”
“自行车票?老爷子,您这么大年纪,最好不要骑自行车。我跟您说啊,前几天有个老大爷,年纪没您大,哎哟喂,在路上摔得那个惨,我都不敢说。”
“别废话,就问你弄不弄得到自行车票。”佟老头认了真。
“弄张票倒是没问题,关键不敢给您弄。春艳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要是知道是我给您弄的票,还不得把我们家房顶掀掉?”
“油嘴滑舌,赶紧的,给爷爷弄张票去。”
一看佟老头就不是说着玩的,丁禹心里面清楚得很,老头是要给四胖买自行车。
但是他嘴上不饶人,追着佟老头问,到底怎么回事?买回来是不是他自己骑。
“给小胖子用。你和建军摩托车开得呼溜溜,忍心让好兄弟骑那么破的自行车吗?”
佟老头打死不认账。
不忍心再戏弄他,正好梁倩菱买菜回来,丁禹把孩子交给她,开着摩托车出门找自行车票。
那年头买什么东西都要计划,虽说改革开放已经好几年,有些紧俏的东西还是没有放开。
摩托车一溜烟跑出去,十几分钟,拐进定慧寺巷。
弄票这种事,找周洪喜一准儿行。
“爸您放那儿,一会我自己拿。妈,妈,我回来啦!我哥呢?又跑出去疯玩?”
院门半掩着,刚刚在门口停好摩托车,就听见一连串银铃般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