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洋文都会说,徐福明对丁禹更加刮目相看。
他问丁禹,王总经理怎么没有来。
丁禹打了个哈哈说:“惠总业务多,昨晚临时有事,去滬城紧急送样。”
“哦?”徐福明微微皱起眉头。
他那点小心思,丁禹怎么会看不出来。老色胚,昨天假模假样往王惠身上靠,今天没见着王惠不外乎两个原因。
第一层原因就是垂涎王惠的美色;第二层原因应该是王惠名片上的台头。
当然,也有可能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王惠去滬城紧急送样,难道菱羽服装店还有订单放在其他服装厂生产不成?
丁禹假装不知道,让胖阿姨给徐福明续了杯水,他掏出香烟发给徐福明一支说:“徐厂长不要误会,菱羽服装店虽然刚刚注册没几天,不过我和惠总之前已经跑过一些订单。挂靠在别家服装厂走单,总不能立马把老订单转移到彩蝶制衣厂是不是?”
“哦,哦哦。明白明白,丁厂长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徐福明连声表态,说他理解丁禹和王惠的良苦用心。还埋怨他自己没有早一点认识丁禹和王惠,以后一定精诚合作,争取双方共同获利。
“徐厂长此言差矣,至少应该三方获利对不对?”
“呃?”徐福明沉吟不语。
“哈哈哈,彩蝶制衣厂,我们惠总,还有全国各地,乃至全世界的销售网络是不是?”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丁厂长高瞻远瞩。对对对,是应该三方共同获利。徐某鼠目寸光,丁厂长见谅见谅。”
徐福明恍然大悟,哈着腰,给丁禹点火。
就这么说定,合同上注明付款和交货方式。
一批踏一批,交第二批货的时候结清上一批的货款,最后一批的尾款在到货之后的三十天之内支付完毕。
合同上总共五种款式,每种两千套,总共一万套。价格分别是三十九元、三十二元、二十八元、二十七元和十九元。
自合同签订之日起,分四个月交完所有货物,每月交货必须五个品种同时同数量进行。
也就是说,下个月先交五个品种,共计两千套裙子。
因为王惠没有出场,为了稳妥起见,丁禹请周洪喜作保,在中间人担保方底下签上名字。
“口说无凭,玉芬,拿公章。”
索性好人做到底,周洪喜大手一挥,在担保人签名的地方盖上了鸿兴印刷厂的公章。
这么一来,徐福明更放心了。
他虽然不懂印刷行业,但是丁禹没来之前,周洪喜带他去印刷车间参观。
那台烟灰色的印刷机绝对不简单,机身上印满洋码字。只听到唰唰唰的声音,后台自动收纸。
“徐厂长,菱羽服装店开张第一笔订单就全拜托您了。下次惠总做东,松鹤楼老店,徐厂长务必赏脸。”
“不不不,吃饭算我的,哪能让惠总破费?”
徐福明满脸笑开了花,本来就是个矮胖矬子,这么一来,活脱脱乐成了大元宝。
出了鸿兴印刷厂,徐福明拱手作别。
这家伙沿着大儒巷走出半里地,往来路接连瞅了好几眼,确定没人之后拐进了边上的肖家巷。
巷子口有一片空地,约莫半个篮球场那么大。
角落里停着一辆红颜色的两厢夏利车,这货拍了怕车顶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怎么样?合同没问题吧?”
盒饭店老板从夏利车的后座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睡眼,问徐福明。
发动引擎,夏利车缓缓调头。
徐福明打了个响指,乐呵呵地说:“应该没问题,那家厂规模不小,光那台印刷机就是稀罕货。上面全是洋码字,呵呵呵,它认得我,我不认得他。”
“福明,陌陌生生找上门来的生意,可得防着点。一万套裙子不是小数目,总金额最起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