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直等到八点半,王惠还没有来。
菱羽服装店注册在丁禹家里,王惠每天都来上班,有时候还会带早点,怎么今天不来了呢?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思不稳定,可不行啊。”
丁禹把两根油条卷在大饼里,喝着豆浆,躺在院子里说。
“不可能,惠姐不是那种人。”
梁倩菱极力替王惠辩护,自打上次从人贩子手里夺回豆豆,梁倩菱就选择了对王惠深信不疑。
“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估摸着昨天在摩托车上颠簸了四个小时,嫌累不想干了。”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不要见到风就是雨。谁还没有个不方便的时候?说不定惠姐遇上什么麻烦了呢。”
今天太阳不错,在院子里铺了条厚毛毯,梁倩菱把女儿放在厚毯子上,让她自己爬着玩。
她坐在豆豆身边整理毛线。
马上要过冬了,得给孩子织几件小毛衣。
丁禹说去曙光商场,找孙姐买几件羊毛衫不就得了。梁倩菱不同意,她说小孩子皮肤嫩,新毛衣刺挠人。
那年头羊毛衫是时新货,和现在的羊绒衫质地不一样。
她非要把丁禹的旧毛衣拆下来重新织,说穿过的毛衣对小孩子皮肤好。
“再不来我得走了,约了徐福明去印刷厂谈事情,昨儿没跟二叔讲,万一把人哄走了怎么办?”
“你以为二叔是你呀?他老人家久经阵仗,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
“不一定吧?哈哈哈,你又不知道我走过多少路。”
丁禹哈哈大笑,他心想:你要是知道我是重生过来的,非把你吓死不可。
上辈子丁禹走南闯北,在外面流浪了整整八年。关于这一点还真不是吹牛,就算周洪喜出国打过仗,论起社会阅历,不一定比丁禹知道的多。
只是重生之后,丁禹发现自己的脾气变了,变得没有上辈子那么沉稳。
可能是年纪的关系,重生之后年轻了三十七岁,社会阅历和性格特点也跟着产生了变化。
“你就吹牛吧,反正吹牛不犯法,警察不会抓你。”
夫妻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屋子里的闹钟响了九下。
“不行了,不能再等了,再等要黄黄。”
他嘱咐梁倩菱,如果王惠来了,让她立马去鸿兴印刷厂。
临出门时,梁倩菱喊住他:“丁禹,我们真的要买一万件红裙子吗?那可得不少钱。就算是从厂里直接定做,估摸着成本不会低过二十块钱吧?一万套,二三十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夫人放心,一切尽在为夫掌控之中。我还有大事业要做,服装厂和印刷厂不是为夫的终极目标。”
捏着梁倩菱的小鼻子,丁禹轻轻扭了两下,又在她的俏脸蛋儿上拍了两下,让她把心放到肚子里,做个现现成成的董事长即可。
跨上摩托车,冲着母女俩送了个飞吻,轰油门绝尘而去。
果然不出丁禹所料,半个小时前,徐福明已经到了。
小裁缝的大肥脑袋梳得滴溜水滑,整齐的发线往两边分开。
就是底下露出来的头皮不够白嫩,红里泛黑,夹杂着几颗白色的斑斑点点。
梁倩菱也没有料错,周洪喜确实是个老/江湖。他虽然不知道丁禹和徐福明的约会,但是待客之道滴水不漏。
胖阿姨充当厂长秘书,又是泡茶又是递烟,把徐福明侍奉得无微不至。
“周厂长一般什么时候来上班?”
吹着液面上的浮叶,徐福明的那双贼眼珠子没有离开过胖阿姨的脸。
这张脸太精致了,就跟刚刚剥掉外壳的鸡蛋。
不但皮肤紧/致,五官的精致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徐福明心想:老秃头艳福不浅,这娘们要是穿上我们厂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