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的交际费,扣除所有成本,按照利润的百分之五算。”
“这也太少了吧?”
周建军当场跳起来,幸亏他压住声音,加上凡大娘和邱小璐一宿没睡,此刻正在里屋睡得香甜。
“百分之五不少了,给自己留点余地。日久见人心,关键看怎么跟客户相处,切忌不能把他们养刁。”
“行,你是老大,听你的。”
拿出报表给丁禹过目,上个月跟化工厂总共做了三百万张香皂包装条,每根包装彩条七分钱,总货款二十一万。
扣除成本,纯利润百分之三十五,赚了七万三千五百块钱。
按照百分之五的比例,应该给侯登科三千六百五十七块。
周建军就跟做贼似的,往里屋窗户上瞥了一眼,从挎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牛皮纸档案袋,抽出一半大团结数了数,将剩余的钞票放回去。
“那就四千,本来想给一万的。”
“四千不少了,细水长流,他侯登科结交到我们,以后不会让他吃亏。”
“小气鬼。”
周建军嘀咕一句,把挎包丢给丁禹,揣着四千块钱,往农垦镇去。
他是昨天晚上出发上路的,用的是阿二头他舅舅,郑祥林的小飞虎。
颠簸一夜,阿二头他舅舅说他实在吃不消,先在农垦镇开了个招待所睡一觉,下午再去送货。
回到招待所,阿二头他舅舅不在房间里。问女服务员,服务员说他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没有回来。
“人生地不熟,他能去哪里?”
谢过服务员,周建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到中午一点钟,还是不见郑祥林的人影。
郑祥林就是文宝斋小伙计阿二头的舅舅,有辆小飞虎货车,平时给人拉拉货,偶尔接几趟道上的生意。
“这货,掉茅房里淹死啦?”
骂骂咧咧出去找,周建军在镇上逛了大半圈,还是一无所获。
奶奶个腿,不等他了,饿死他拉倒。
看见对面不远处有个小酒馆,周建军撸着肚子走过去。
“老郑你放心,燕少爷不是小气人。把东西拉回吴都,好处少不了你。”
刚刚走到窗户边上,一句老郑和燕少爷,让周建军本能地警觉起来。
“那不行,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没有六百块钱拉不了,钱到手才能跟你们走。”
真真切切,正是阿二头他舅舅郑祥林的声音。
“老郑,狮子大开口了吧?这里到吴都不到四百公里,你特娘的不要太贪心。”
“那你找别人好了,我外甥说了,被警察抓到要判刑的。”
郑祥林起身要走,被对方拦住说道:“行,六百就六百。你特娘的良心被狗吃了,这些年老子照顾你多少生意?没有老子,你特妈北条街的女人养得起吗?”
说话声戛然而止,大约过了半分多钟,郑祥林闷叫起来:“窝草,这特么还是钞票吗?黄不拉几,一股子屎味。”
“呵呵。”对方尬笑几声,自我解嘲般地说:“铜臭铜臭,谁特娘的不好这口?”
随即那人提高音量喊了声:“同志,结账。”
周建军悄悄躲进边上的小巷子,没多久,就见郑祥林扶着个瘸腿中年人走出店门。
没见过这么惨的,活脱脱一只瘦皮猴,脸上和脖子上裹满了白纱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