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丁禹吓得不轻,女儿丢了那还了得?
这事不能全部怪在梁倩菱身上,据周建军说,当时她在厨房里炒菜,把豆豆放在摇摇车里。
仅仅十来秒的工夫,人贩子溜进院子,抱起孩子就跑。
赶巧王惠来找丁禹,跟贼人在院门口撞了个满怀。
王惠知道丁禹家里面的情况,那男人鬼头鬼脑,绝对不是丁禹家的亲人。
于是她拉住贼人喊将起来,梁倩菱冲出厨房一看,吓得她瞬间失重,恰如天崩地裂相仿。
“你是谁?抱我孩子干嘛?”
披头散发冲过来,揪住人贩子的头发拼命抢孩子。
那个人贩子下手贼狠,幸亏两个人,一个人弄不过他。
“人贩子抓住了吗?”
丁禹拍案而起,他钢牙挫碎,面目狰狞,吓得俞东来“呃呃呃”流口水,两只小手指着丁禹一个劲地叫唤。
“你看你,别吓着孩子。”
周建军冲着俞东来打了个响指,把孩子注意力引到别处。
他扶住丁禹走到边上,安慰他说:“所以说,家里没个男人不行。先前铁生没上学,成天守着妹妹。现在铁生开学了,倩菱一个人忙里忙外,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这特么太可恨了,冲到家里抱孩子,老子剁了他。”
丁禹余怒未消,周建军重新抽出两支香烟,分给丁禹一支。他说那个人贩子虽然跑路,但是也没有落到好处。
面孔几乎被王惠挠烂,梁倩菱更是勇猛,把那贼的头皮硬生生揪掉了一大块。
“活该,马勒戈壁,让我遇到,不弄残他才怪。”
兄弟俩发了一通火,脑子总算冷静下来。丁禹问周建军,王惠到我们家干嘛?
“找你商量事呗,那女人不错。”
“不错?建军你不会被她迷上了吧?王惠是有夫之妇。”
丁禹急了,以前和王惠赵四海他们混了近两年,那个骚/女人的德行他最清楚。
背着丈夫姜毛多跟别的男人鬼混,什么赵四海、金山明,统统跟她上过床。
孙泰迪更是逢人就说,说他一包瓜子就能让王惠跪下来,仰视他的裤裆不松手。
但是这些话不能乱说,丁禹没有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习惯。
“你才被她迷上了,建军哥是这样的人吗?”
周建军反问,被丁禹一巴掌拍醒:“说正经的,她来我们家干什么?”
“能做啥?人家改邪归正,想跟你学做生意。”
“我勒个去,跟我学什么生意?她丈夫在东中市开店,她要是真心改邪归正,夫妻俩合伙不是更好?”
“东中市那些铁器活适合女人干嘛?丁禹我告诉你,别闭着眼睛瞧不起人。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建军哥看得出来,王惠这次铁了心,她是真想做事,实现自身价值。”
自身价值都说出来了,这脑袋洗得够彻底的。
不过丁禹还是不相信。
周建军摇摇头,搂着丁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啊兄弟,我周建军虽然书读得没有你多,但是看人的本领不比你差。这么着,我先去化工厂交货,送完货回来,晚上咱哥儿俩接着聊。”
没等丁禹回话,周建军把挎包取过来。挎包沉甸甸的,装的都是大团结。
是周洪喜让周建军带过来的,化工厂上个月货款已经到账,按照惯例,要给对方意思意思。
“二叔说了,你是执行厂长,怎么意思,你说了算。”
说完,周建军掏出账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都是这些年来鸿兴印刷厂的交际费记录。
丁禹飞快地往四周看了一眼,扶着周建军走到凉亭边上。
“这种事别把汝大叔牵连进来,以后跟侯登科接触,绝对不要扯到汝大叔身上。”
“放心,这点事还能弄不明白?”
“那好,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