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老师。”
“对了,兰科先生访问连州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外务司已经准备完毕,绝无问题。”
“好,兰科来访的问题一定要认真对待,去吧。”
方波涛自然知道老师为何如此重视对方,毕竟是柴德亚特家的代言人,就连嫡女苏森都要尊称人家一句叔叔。
“是,老师,我明白。”
方波涛说着,缓缓离开州长办公室。
——
深夜,一个黑衣人在几名典狱卫士的拱卫下,一路行色匆匆走进东城监狱隔离区。
笔直的密闭甬道,幽暗的灯火,厚实的隔离壁垒和狙击孔。
防伪森严和井然的秩序让王连胜暗暗点头。
说真的,他已经很多年没来这里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在看望赵启瑞的时候。
大门一层一层开启,又一层一层关闭。
王连胜终于来到隔离区的尽头——1099号房间。
而一众亲随和典狱卫士也纷纷识趣的退到一侧,只有一个端着酒具的警卫跟在他身后。
牢门打开,坐在那里,聚精会神正在写着字的李恪也缓缓转过身。
眼见王连胜走进监室,李恪也有些惊愕的缓缓站起身。
只见他微微低头道:“怎敢劳长官亲至?”
“论私交,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我来看看你,并不违制。”
王连胜说着,径自自来熟的坐到了小饭桌之前。
而李恪也毫无违和的坐到了他对面。
很快,两杯酒倒满。
李恪看着一言不发的王连胜。
而王连胜则是怔怔的望着深红色的酒水。
下一秒,只听他沉声道:“李恪,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支持。”
说着将酒杯端起,并冲着李恪示意了一下。
“卑职不敢,卑职做的不好。”李恪虽然如此说,但还是随着王连胜满饮而下。
“诶!人无完人,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长官真的这么认为么?”李恪脸上露出几许轻蔑和不信。
“今天这里只有朋友,没有长官。”王连胜说着顿了一下,继续道:“就说你从东澳和西澳购买钢铁,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一点不知道?”
“长官洞察秋毫,卑职有负长官信任。”
“你错了,我倍觉欣慰。”王连胜说着,在李恪错愕的目光下,满饮而尽。
“啥?”
“首先,我并不知道你的举动是否合法,但你让连州进口钢材每吨便宜了十几个点这是事实。”
看着王连胜言辞凿凿,李恪一时间居然不知该如何接词。
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
“也就是说,你让公署拿八十几万办成了一百万的事情,市民们用八十块钱吃到了一百块钱的食物,穿上了一百块钱的衣物。”
王连胜话音刚落,李恪却苦笑着耸了耸肩膀,长长一叹。
“可我犯了罪。”
“是,现在你自然已经是待罪之身,这一点不容置喙。但那个时候,你的罪名还没有被证实,自古虽说功不抵罪,但功依然是功,就像罪到哪都是罪一样。”
王连胜侃侃而谈,但往日气定神闲的李恪,今天却一次次瞪大了眼睛。
“长官,我感到很震惊,我仿佛是今天才认识你。”李恪有些颤抖的捏着高脚杯,怔怔的望着对方。
但王连胜却讪讪一笑,摇头道:“你当然感到震惊,你系出名门,没见过人间疾苦,其实我也很佩服你,否则我也不会那么倚重你。”
“嗯?”李恪有些好奇的眉毛一挑。
只见对方沉吟道:“你掌握的有些权术、头脑,我现在都不会,但有些东西你肯定没见过。”
“什么?”
“为了一口吃的,任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