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但静谧的接待室内,别说范钟民了,谁也没想到,连这个疯女人也毫不犹豫的拿出了她和李恪‘在一起’的证据,并直言李恪利用权势胁迫于她。
甚至还拿出了李恪为她购买的房产证据。
范钟民顿时间,一个头两个大。
仅仅一天的时间,这胡杨已经是第四波关于李恪的问题举报者了。
而且他所说的第四波,都是拿着铁证的,至于其他附庸凑数的,比如电话、匿名信之类,简直不计其数。
此刻用用墙倒众人推形容,毫不为过。
连州公署州长办公室
“老师要牺牲李恪?”
“人心不足,取死之道。”王连胜背对着刚刚进门的方波涛,并随意的拾掇着窗台上的曼陀罗花。
“那李家呢?”
“有罪论罪,无罪放过,司法自有定论。”王连胜说着,依旧没有回过头。
“李恪毕竟是有功的。”方波涛叹息着提醒道。
“呦?”王连胜微微诧异的转过身,玩味的看向方波涛,戏谑道:“你不是不喜欢他么?”
“我不喜欢他是私事,但现在是公事,他这两年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
方波涛说的义正词严,但王连胜却讪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呵!我的学生还是这样,功劳又怎么样呢?功不抵过,再说,他触犯刑律这是事实,而且是柴德亚特家族出手。”
“老师,这里面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怎么不觉得?”王连胜冷哼的瞟了对方一眼。
“那个苏森何等身份?她何必来为难一个李恪?”方波涛争辩道。
“是啊,不过她还是出手了,要不你去问问她?”王连胜的挤兑令方波涛脸色一红,但他还是坚持道:“不管如何,我们不能随了她的心思。”
“也是,那连州的钢铁找你购买么?李恪前脚被审查,凌菲钢铁的二十万吨钢铁就放行了,这么看,我倒是明白了一些问题。”
王连胜饶有兴致的瞟着对方,方波涛失声反问:“什么?”
“柴德亚特家需要一个身家清白的代理人,而不是那个和南澳战矛不清不楚的李恪。”
方波涛一愕,旋即也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半晌后,又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和王连胜一样,他只能捏鼻子接受这种臆测的可能。
“有可能。”
“作为一个上位者,有可能就够了,所以,这次李恪必须死,而且我想,周武等人殒命澳斯科特,也是好事,既可以敲打纪凌菲少伸手钢铁领域,又可以适当削弱她在南大洋,特别是澳斯科特的影响力。”
“老师是说,那些人也是柴德亚特做的?”方波涛一惊,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虽然他们不全是汉虞人,虽然他们有罪,可……
“我猜是这样的,但施手者确实是战矛,最多是布里斯班财团。”
“战矛?”方波涛表情一悚,充满了不信的表情。
“是啊,他想要缩回南澳趴着,就必须取得奥兰多瓦和苏森的谅解,所以,就算是做给东澳总督府看,他这个锅也是背定了。”
“嗯。”方波涛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不得不佩服老师的老谋深算。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方波涛问道。
“什么也不做,专心审查李恪的一条条罪行,对了,就眼前看,他会被如何处判?”
“数额不小,终身监禁的可能性极大。”
“嗯,也好。”王连胜沉吟着点了点头,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二十万吨钢材的安置转运工作。”
“老师放心,我也已经那派人接受,绝不会出问题。”
“好,再就是,要立即铺平填补李恪留下的空白区,安插好人手,保证商务司正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