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宇和王跃在灶间听李玄宇愤怒的说话声,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李玄宇和卢晓熙在吵架。平日里他们哥嫂连拌嘴都不曾有过,怎么会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火儿!
两个小家伙担心的悄悄探头往屋里看,见卢晓熙正搂着李玄宇,又觉得看上去不像是在吵架。
王跃小小声的试探问道:“哥……你、你是在跟嫂子吵架吗?”
李玄宇怕吓到两个小孩,强忍着火气解释道:“没,哥怎么可能跟你嫂子吵架。是刚刚看沈峥大哥写的信,信里提到一些别人家中发生的事情,看着太生气,我说话声音就大了些。”
李展宇看两人表情也不似在吵架,这才舒了口气,劝道:“哥,嫂子都说怒伤肝,还是别人家里的事情,你生啥气呀,气坏了自己身体多不值当!”
王跃在一旁跟着点头:“就是,可不能生气。”
李玄宇听两个小家伙关心自己,心里暖暖,声音也和缓下来:“好,哥不生气。”
得到他的保证,王跃和李展宇又回了灶间,烧火的烧火、煮饭的煮饭。
李玄宇握着卢晓熙的手缓缓吐出口气,开始讲述他爷爷李彧与那两个人的过往。
姓陈的名叫陈甲义,与李彧李老爷子是发小,只是战乱年代两人一别就是几十年,直到六八年的时候,两人才再次相遇。
陈甲义那时候正为儿子的工作发愁,还是李彧李老爷子帮忙写了封推荐信,将他儿子推荐去工厂,当了临时调度员,后续又帮忙使其转正。
而姓/刁的叫刁儒德是刁茵茵的爷爷,他与李玄宇的奶奶家有些远亲,参加李彧婚礼的时候发现两人竟在一所大学任教。此后又因都喜欢古董术法绘画越发熟识,跟李彧李老爷子论起来也是几十年的交情。
如果不是卢晓熙提醒,李玄宇细细回忆陈甲义和刁儒德两人事发后的种种,很难相信这两个与他爷爷相交多年的人,会与他一家十余口人的命案有关。
李玄宇扶着卢晓熙趴回炕上,拧着眉继续说道:“当年我二哥被人打伤住院的那段时间,陈甲义因服用过量的治疗心脏病药物死亡。
我下乡后半年多,刁儒德也患病去世……刁茵茵就是因为她爷去世家里没人护着她,下乡的事才落到她头上。
如今想想……这里面怕是没那么简单。
刁儒德的死我不知道是不是人为,因为他的身体一直不如我爷爷和陈甲义健康。
不过陈甲义这人的死……我感觉有些问题。
陈甲义这老头特别惜命,我们家出事之前的一段时间,他来我们家还曾炫耀过,说他去医院检查身体什么毛病都没有,医生还夸他心脏很健康。
一个心脏没毛病的人,只一两个月的工夫就因为过量服用治疗心脏病的药物去世……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听了李玄宇的分析,卢晓熙也皱紧了眉头。既然李家当年那场大火已经能确定是人为,那心脏明明没有什么问题的陈甲义,服用过量治疗心脏病药死亡的事情,就很值得怀疑了。
可惜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无论是陈甲义的尸体还是刁儒德的尸体都已经被其家人火化。且他们的家人并未追究老人的死因,可见他们对其死亡并无争议。
至于这种‘并无争议’是真的不怀疑,还是基于某种原因,她们现在还不得而知。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再如何生气愤怒也于事无补。李玄宇准备等晚上写回信的时候,将自己和卢晓熙的猜测、判断都用书信的形式告诉沈峥。后续……就只能看沈峥那边能查到些什么了。
下午速成班还有课,李玄宇让卢晓熙趴在炕上休息,他则挽了袖子去外间屋烧菜。
卢晓熙这跤摔的有点儿重,幸亏她有提前准备教案的习惯,两堂课的板书都是空闲下来的李玄宇和罗阳帮忙写的。
当天晚上卢晓熙只能红着脸任由李玄宇帮忙揉了药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