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宁婼居然抱着一只猫,差点以为宁婼手下放着一个搭手的白绒小垫。
说实话白色蓝眼的猫儿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京城中这样的猫儿不知有多少,偏偏宁婼只养过两只猫,一只黑的,一只白的。
黑色那只早就死了,那只白色的她见了心烦,也让人赶出宁阳侯府了。
在那之后,宁婼便再也没有养过猫,连前几日兽苑安南送来的那几只鸳鸯眼的小猫,宁婼都没看上,可她现在却像珍宝似的抱着这么只丑猫。
于是刹那间,宁妙就知道了这只白猫的身份——正是她叫人赶出宁阳侯府,以前宁婼养的那只。
可这只猫儿被赶出宁阳侯府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宁妙记得宁婼还找过这只白猫,但是却始终未曾找到,因此她都这白猫早死了。
而现在这只白毛小畜生被宁婼找回来了,宁婼将特地将它抱在怀中带到辅国公府,这是想做什么?想恐吓她?
宁妙半垂的头颅又立刻抬起,她望着宁婼怀里的猫,说话的语气虽轻,却带着质问的意味:“太子妃,您怎么带了只猫儿过来呢?我还有着身孕呢。”
有孕之人最忌讳靠近这些张牙舞爪的宠物,毕竟多少女子的胎儿就是受了这些带毛畜生的惊吓才流掉的。
宁婼闻言却笑了笑,迎着宁妙的目光缓声道:“我带了不止一只猫儿过来。”
“前些日子兽苑里送来了几只鸳鸯眼的小猫,柔泽县主十分喜欢,我便带了两只过来送给她。”宁婼说完,垂眸轻轻抚着膝上白猫,无辜道,“正是因为知道五姐姐有孕,所以这猫我可是用链子拴住了,它挣不脱的。”
宁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挠了挠白猫的下巴,那白猫便舒适地眯眼抬头,将脖颈上的褐色软皮链露了出来,而皮链的另一端,则套在宁婼的手腕上。
果真就如宁婼所言,那只白猫根本就挣不脱,皮链也不长,白猫连宁妙的衣角都碰不到。
宜阳郡主也附和着宁婼道:“对,那两只猫是雨溪要的。”
说来也是巧,方雨溪想养猫已经想了一阵子了,起因便是之前她见宁婼养了只黑猫,觉得猫儿乖巧又可爱,自己也想有一只。
但是寻常的猫儿她觉着不好看,也不够有灵气,所以她一听说皇室兽苑那边来了几只安南送的鸳鸯瞳猫儿,便赶忙过去问了,结果一只都没能带走——都被萧云渊截胡了。
那段时间萧云渊正想着各种法子想叫宁婼高兴些,他知道宁婼喜欢猫,自然早就下令让兽苑的兽监给宁婼留着猫儿,等宁婼选走了最喜欢的那只,旁人才能选。
柔泽县主身份再如何,也就是个县主,平日里能够进宫已经是足够受宠了,可也不能越过太子和太子妃去。因此柔泽再眼馋,也只能巴巴地远观。
宁婼得知此事后,还特地去兽苑跑了一趟,将两只毛色最顺滑的鸳鸯瞳猫儿挑了出来,带到辅国公府送给方雨溪。
“那两只猫是雨溪要的,她见你这段时间心情郁郁,便想自己养一只,给你留一只逗你开心。”宜阳郡主睨着宁妙,“不过你似乎有些……怕猫?那便还是算了吧。”
宁妙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
她不喜欢这些带毛的畜生,要是她说自己喜欢,养了一只,那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可是她要承认自己不喜欢猫儿,那就是拂了柔泽县主的好意,又会叫宜阳郡主不待见她。
所以宁婼今日过来,说到底还就是要找她的麻烦。
宁妙神色僵硬地坐着,真是一点笑都挤不出来了,那脸色任何人看了,都无法昧着心说宁妙心情好。
宁婼看着她这样,又望着自己怀里一直紧张着的大白,唇角的笑容渐渐隐去,意有所指道:“五姐姐还是这样怕猫啊,猫有什么好怕的呢,你又不曾对它做过什么,所以它也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再说五姐姐也不用担忧,我这只猫儿啊腿已经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