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鹿思颜醒来头痛欲裂。
她揉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身。
吊带睡裙怎么换了一件？
鹿思颜诧然发现自己所穿的睡裙变成了她不太常穿的墨绿色那条。
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后她穿的是黑色那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思颜的目光朝着阳台的方向看去。
阳光下，九个不同种类的酒瓶累成金字塔的形状，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鹿思颜愣了愣。
这是她昨晚摆的？
鹿思颜转瞬意识到自己昨晚好似喝断片了。
她看了看时间，洗漱够快的话，她还能赶上第一节课。
鹿思颜进到卫生间，却闻到一股怪味。
寻着味道，鹿思颜找到她的黑色吊带睡裙。
睡裙上满是呕吐物。
鹿思颜纠结地皱了皱眉。
下意识以为是她自己昨天晚上喝断片之后，吐了自己一身，又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坚持给自己换了衣服。
鹿思颜脸上露出给自己点赞的笑。
就算她喝断片，她还能记得把脏的衣服换掉。
洗漱好后，鹿思颜打开公寓房门看到穿着校服的顾烨正站在她家公寓门口。
顾烨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邃地打量着她。
顾烨的眼神看上去很诡异。
鹿思颜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写着‘你是煞笔’四个字吗？”
顾烨：“……”
这死女人看来已经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手里的早餐还是扔去喂狗吧。
鹿思颜知道顾烨现在不能说话，故意说让顾烨生气却无力还口的话。
顾烨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走进电梯之后，鹿思颜才注意到顾烨拿在手里的食物袋。
鹿思颜诧然：“你没吃早餐？不对啊，你现在除了流质食物，不能吃其他的。”
所以他拿这一袋早餐做什么？
鹿思颜话音刚落，顾烨直接将早餐袋扔进她怀里。
什么情况？
顾烨没说话，甚至懒得再看她。
他望着电梯间内不断变换的楼层数字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鹿思颜突然吐了，吐了他和她自己一身。
酒后长时间隐藏在心里的情绪上头，鹿思颜不仅吐了，甚至还哭了……
如果不是因为昨晚鹿思颜白皙的小脸上闪烁着银白色月华，他都不敢确认鹿思颜是哭了。
昨晚，鹿思颜一边哭，一边定定地看着他。
就像是被他欺负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梨花带雨这个指美人落泪的词，顾烨从未有过任何概念。
但在看到鹿思颜无声落泪后，这个词变得具体了。
不愿意看到鹿思颜这样哭下去，昨晚他就像哄小孩，轻拍着鹿思颜的后背，轻唱着歌谣。
死女人喝醉酒，竟然还嫌弃他唱的歌难听！
眼不见为净，就在他打算丢下吐得满身是污物的鹿思颜重新跳回隔壁自家公寓阳台时，鹿思颜突然拽住他的睡裤。
顾烨：“……”
这一次鹿思颜只是死死拽着，并没有往下用力拽。
眼泪挂在鹿思颜翘长的睫毛上，鹿思颜语气哽咽地说：“不要走……”
顾烨觉得昨晚他一定是脑子哪里出了问题。
否则他不会在替鹿思颜换好吊带裙之后，任由她紧攥着自己的手，僵坐在她床边，直到被她一脚踹下床。
叮——
电梯已经抵达底楼。
“顾烨，再不走，你是打算重新坐回楼上去？”
听到鹿思颜的声音，顾烨回过神，没再计较刚才鹿思颜说他是煞笔的事。
鹿思颜到了教室，曲一一开心地跟她分享着网上各种转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