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这次的目光没有落在鹿思颜的大长腿上。
银银如练的月华笼罩在鹿思颜浅粉的脸色，宛如一朵绽放在黑夜之中娇艳的荔枝玫瑰。
感受到顾烨的目光，鹿思颜将第九个空酒瓶累积在阳台沿上，完成她金字塔的最后一步。
鹿思颜在累积金字塔的过程中，却转过头与顾烨对视。
“过来。”
鹿思颜用的是命令的语气，然而因为喝醉酒的关系，她的尾音轻颤，听上去显得有些妩媚撩人。
听到鹿思颜软媚的声音，顾烨从怔然中回过神，无语且惊诧地抽了抽嘴角：“喝这么不同品种的酒，竟然还能拨对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你也算是牛批。”
穿越之前，鹿思颜的母亲虽然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去世，但她从小是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面长大。
到了这世界上，她虽然重新拥有了一次生命，却失去了真正的家人。
今天她和鹿同德断绝父女关系，早就在她计划之内，但她还是难过了。
鹿思颜看顾烨的眼中腾起薄薄水雾：“我没有亲人了，你要负全责。”
鹿思颜决定把这口难受的锅扣到顾烨身上。
顾烨再度无语。
鹿思颜没有亲人关他什么事？
鹿思颜的话很搞笑，但看到鹿思颜脸上委屈的表情，竟让顾烨笑不起来。
鹿思颜委屈巴巴的模样，就像是被遗弃在路边的小狗，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感觉随时都会哭出来。
“喂，我警告你。别哭，我忒么最烦看到女人哭。”
鹿思颜极少会哭，现在却因为酒劲上头，孤独难受，听对方说不想看她哭，她反而生出想哭的冲动。
鹿思颜朝着顾烨抬了抬下巴：“不想让我哭，也不是……不可以。你过来，替我哭。”
顾烨：“？”
顾烨无语X3：“哭这种事还能替？”
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鹿思颜虽然说话的方式带着命令，然而语气和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甚至看上去有些软萌。
鹿思颜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以前我还替人家哭过。”
就算明知道鹿思颜喝醉酒，顾烨还是挑眉好奇地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替人家哭？”
“为什么……替人家哭？”鹿思颜眼尾微挑，朝着顾烨勾手，“你过来，陪我喝酒我就告诉你。”
顾烨：“……”
现在他说话都痛得要命，喝酒的话他这嗓子算是不要了。
见顾烨站在隔壁阳台没动，鹿思颜鄙夷地一声冷哼：“你果然不行！”
这算是顾烨在这世上最不想听到的话。
顾烨沉下脸。
上一世他被鹿思颜害得不行。
这一世……
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两个公寓的阳台间隔并不远，再加上顾烨的大长腿。
顾烨迈开大长腿，纵身一跳，轻轻松松跨到她的阳台上。
一抹阴影罩在她头上，鹿思颜仰头看向顾烨：“你的脸色，好像死人。”
顾烨：“……”
顾烨：“信不信，我让你下一秒变活死人？”
他要的神经毒素已经拿到。
鹿思颜闻言，丝毫不在意：“我又不是没死过。”
顾烨深邃的眼底划过诧然：“你说什么？”
顾烨注意到鹿思颜累在阳台边沿的酒瓶很整齐，如果不是看到鹿思颜现在醉成这样子，他甚至会以为这是一个极度清醒的人小心翼翼累在一起的作品。
见顾烨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鹿思颜用力拽了拽顾烨的睡裤，让顾烨看自己。
顾烨的睡裤是松紧带，而不是系带的。
被她这么一拽，直接拽到大腿下。
顾烨：“……”
鹿思颜顺着自己的动作看向顾烨腰下的位置，她眼神变了变，声音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