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也忍耐的辛苦,天天抱着这么娇软的小人儿,却只能看着。
尤其最近生活好了吃的也好了,禾苗儿长的愈发娇艳,两人还日益亲近,每每都勾得他心痒痒,又忍得要吐血。
王大海被送去衙门没两日,就传来消息说之前的事都是陈大力所为,王大海推脱得干干净净。
禾苗儿跟谢衡赶去衙门的时候,陈大力正在挨板子,两次火烧民宅,意图杀人,按律法鞭笞八十,等候问斩。
只不过两次放火都没烧到人,判鞭笞四十,徒十年。
禾苗儿感觉被人敲了一闷棍一样,怒气冲冲质问龚县令:“放火的犯人明明是王大海,人被当场抓包,跟陈大力有什么关系?”
龚县令指了指陈大力:“是他自己过来认罪的,说放火烧你们老家宅子的是他,当时很多村民都看到他了,之前烧你们家西院的也是他,王大海那晚所用的火油也是他的。
至于那个王大海,他说自己就是溜进去想吓唬吓唬你们,火都还没有点着就被你们射了一箭。”
本来人赃并获,王大海不承认都不行。谁知半路杀出个陈大力,他竟然出来替王大海把罪都给顶了。
禾苗儿气的不行,问谢衡现在怎么办,却见他脸色很平静,好像这件事本就在他预料之中一样。
“你知道王大海会让陈大力出来顶罪?”
“不知道。”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谢衡轻轻捏她脸颊:“人生之事本来就是充满变数,王大海本关在衙门,应该是陈大力主动过来顶罪。”
“为什么?他傻啊!”禾苗儿不理解,很不理解。
之前陈大力跟踪自己被王公子手下狠揍了一顿,王大海非但不给他看大夫还把他丢在大街上,但凡他有点脑子,就该跟王大海断绝关系。
非但没有,还主动过来背黑锅顶罪。
“他也有自己的难处。”谢衡声音很轻,似乎带着一丝无奈,又透着一股悲悯。
禾苗儿要再细问,那边陈大力的板子打完了,两个衙差像拖死狗一样把人拖到大堂等候龚县令发落。
龚县令看都不看一眼,像个老学究一样语调拉得老长:“板子打够了吗?”
衙差回:“昨日二十板子,今日二十板子,已经打够了。”
“那就押去大牢,徒十年。”龚县令发话,师爷在记档上记下,再由龚县令盖上大印。
衙差再次拖起死狗一般浑身是血的陈大力,准备送去大牢。
“大人。”谢衡忽然出声制止,“我与王大海是旧相识,曾经在一处讨生活好几年,据我所知整件事都是王大海指使,陈大力不过是替人卖命而已。”
要是放在以前,龚县令根本不会多看谢衡一眼,然而如今他可是黑水镇最大的富户,就连京城来的钦差都对他的案子格外上心,想想当初自己还帮着谢家对付过他,如今只有讨好的份儿。
便笑眯眯的问:“谢公子是想让本官放了陈大力?这个也好说,只不过这个罪是陈大力自愿认的,想要放过他只有公子你放弃追究放火烧宅的罪过,这件案子就算了了。”
禾苗儿不乐意,这是让他们吃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