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俘的事情。”徐梁笑着抢白道。
“哦,还有这种事情?”李邦华暗自腹诽陛下抢话说,让自己无话可说。
徐梁将献俘的请说简单重复了一遍,又将自己反对的原因告知李邦华,想看看这位大学士的意见。
李邦华没有想到,陛下竟然想的那么多,将献俘竟然跟吏治、民心都联系起来。
但毕竟身负所托,这般偃旗息鼓有些难以交代。
他道:“陛下您说的都有些道理,但依臣看,你这道理还不充足。”
“请李先生赐教。”
“陛下,您只看到泄了士气,却没想过要安民心么?”李邦华道:“大乱之后,献俘定论,民心才能安定下来,自然百工乐业。是否是这个道理?”
“吏治败坏了,民心哪里能安?朕以为这是本末倒置。”徐梁道。
李邦华被徐梁噎的说不出来。
“不过朝中文武若是觉得行献俘之礼,可以挽回国朝神都丢失,数千万汉民流离失所的颜面,倒是可以去做。”徐梁突然低声道。
李邦华一张老脸竟然有些微红。
“臣可没这样想。”
“若是先生都没这样想,那就算了。”徐梁笑道。
李邦华赶忙说道:“臣年迈,没几年活头了,这种事情自然不放在心上,但是不少朝臣还是这样想的。”
“他们的意见比得过先生们么?”徐梁言道。
李邦华表情再次尴尬。
“也实在有些麻烦。中央六部改制尚未定论,钱粮往来、承办官衙都搅合在一起,想想就头痛。”徐梁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疲惫神色。
说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李邦华立刻来了精神,正色道:“陛下,治大国若烹小鲜,要谨慎持重。可是做事也要雷厉风行!像这等部寺增添,大不了就是个冗衙,实在没用再裁撤就是了,当得什么?陛下有沉稳之气,乃是国家之幸,但更该有开国之君的果断之气。”
“朕会记得先生的话的。”
政坛和赌桌一样,哪怕是与臣子,有的时候也是需要做交易的。
“朕还想与先生商量一件事。”徐梁开口道。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凡事皆可乾纲独断,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与臣商议呢?”李邦华问道。
“朕的家事。”徐梁一笑,“此番国难,倒是让朕看清楚了一些宗室的面目。不过朕毕竟是朱家的女婿,有些事情做起来需要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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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有人选?”李邦华当了那么多年臣子,哪里还能不明白徐梁的意思。当下一咬牙,决定替陛下背这个黑锅。
他觉得陛下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莫说没有献俘这件事情,换
做平日,只要陛下开口,哪怕是一个暗示,自己也愿意替他做这件事情。
“宗藩虽然是朕的家事,却也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正是土地多为宗藩所并购,以至于百姓无立锥之地。如今国家新定,朕已经将他们请到了京师祭祖,如今正好商议一番,看看接下来平衡国家的土地。”
李邦华心道:“陛下真的是好计策,都以为陛下邀请藩王宗室入京祭拜祖宗,是走一步看两步,其实最终还有第三步后手等着。这群人一旦进京,就是待宰的羔羊,想跑都跑不了了。”
李邦华道:“大明设宗藩侍卫京师,非但是亲亲之义,也有自家人更为可靠的缘故。有些事情陛下陛下莫要操之过急。”
“李先生放心,朕对于这些亲戚亲戚也是多有维护的,否则也不会藩王入股朕的生意。”徐梁道。
“既然如此,有些事情,臣替陛下去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