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扛住,越嶲夷王高定呢?等到事情闹大,叔父如何收场?”
“哼!”
糜芳冷哼一声,不屈道:“高定此人心高气傲,没什么本事,论行军作战,他绝对不如我。”
“呵呵。”
刘禅冷笑道:“一郡蛮夷的反叛,叔父以为还是小事吗?父王怎么可能放过你!”
咯噔。
糜芳一怔,开始反思,难道他做的真的很过分?
“阿斗,你不要诓我。只要我能够迅速地平定越嶲蛮夷的叛乱,王上怎么可能责怪我。”
“叔父,你现在麾下有多少兵马?”刘禅目光灼灼地望着糜芳,仿佛能够透过重重障碍,直抵人心。
“三千,俱是精锐。不是蛮夷可以比的,侄儿不必操心。”糜芳硬气道。
“可是,高定身为越嶲夷王,他可以号召三万兵力,十倍于你。矿上的蛮夷也会作乱,将你吞噬,整个越嶲郡都会乱起来。”
刘禅绝对没有危言耸听,蛮夷全民皆兵,只要是成年的男子,都可以算作战斗力。
一旦爆发械斗,绝对会淹没一郡。
糜芳瞬间底气不足了,他试探道:“侄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三千精锐,绝对不足够平定越嶲蛮夷之乱。但我麾下有五千白袍军,为天下虎锐。”
刘禅点到即止,却给了糜芳极大地震撼。
“侄儿,你当真愿意帮我?”
糜芳彻底懵了,他不相信刘禅会如此好心,毕竟被坑多了。
“越嶲郡乱了起来,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为何叔父一定认为,我会站在你的对立面呢?”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叔父的事啊。我正是知道叔父的能力,才向父亲举荐,否则汉中国的铁矿怎么可能增产这么多。”
刘禅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反倒是让糜芳愧疚起来。
好像。
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焦府君,你说说看!我有没有对付叔父的意思?”刘禅看向一旁的焦璜。
“没有,绝对没有。越嶲郡私设关卡,公子都宽厚以待,没有治罪于下官。公子又怎么可能针对糜将军呢?”
焦璜连忙解释了一番。
“那你派遣白袍军四处探听消息,不是收集我的罪证吗?”糜芳疑惑道。
“哈哈哈!”
“叔父在越嶲郡光明磊落,又没有做出对不起汉室的事,哪来的罪证。”
“禅初来乍到,只是想亲自了解越嶲郡的情报罢了。真要对付叔父,说实话,没必要这么麻烦。糜家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是因为父王的信任,禅怎么可能跟父王对着干?”
刘禅滔滔不绝,说服了糜芳。
“但是接下来,叔父必须听从我的调遣,所有命令必须贯彻下去,明白吗?”
刘禅一字一顿,郑重地交代糜芳。
糜芳犹豫了一下,刚要反驳,刘禅抢先道:
“如此,叔父不仅有功,而且是大功。反倒是越嶲蛮夷的麻烦,我替叔父扛了下来,难道叔父打算自己去面对夷王高定吗?”
刘禅根本没有给糜芳思考的时间,接着劝说:
“叔父可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越嶲郡乱套后,南中各地的蛮族是否会响应?叔父有考虑过吗?”
一次次发问,击溃了糜芳的心理防线。
倘若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刘备纵使会饶他一命,也会彻底罢免,终身难以为官。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叔父好好考虑清楚,禅绝对不会为难你。”
说完,刘禅悠哉悠哉地呡了一口茶,香甜的回甘令人心神通明。
“公子真的打算承下如此重任?”糜芳依旧不敢相信。
“放心,父王绝对不想看到混乱的南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