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和“五”象征着皇权。亦是如此,后世很多的评级,最高级往往是“五”或“九”。
林晧然并不是二愣子,知道这是一个好意的提醒,毕竟在这时代犯忌讳并不是小事,便是微笑地拱手道:“王先生,这是我失言了!不过这亦是一句戏言,厨子的标准哪可能是我能定下来的!”
“林府台前程无量,对旁人可能是遥不可及,但对你却不是没有可能的事!”王钫对他进行赞誉,接着便又是询问道:“老夫倒是有些好奇,这厨子似乎都差不了多少,都是将菜品做好,各有各的特色,这该当如何进行评判星级呢?”
一个人的地位,往往就会决定他的谈吐和眼界,特别是在这种信息相对封闭的时代。
林晧然看着他谈吐不凡,便更肯定他是一个有身份和见识的人,便是侃侃而谈地道:“先是考其运用煎、炒、烹、炸等烹调技法,看能否制作出相应的复杂工艺的菜肴,这便能为初级厨子;接着观其菜肴的原材质量、制作食物的技艺水平及口味的整合,这可为中级厨子;最后是考察其是否有适当的菜肴创新能力,这方能成为高级厨子。”
“菜肴创新能力?”王钫的眉头微微蹙起,认真地打量着林晧然道。
林晧然很是肯定地点头道:“不错!一个顶级的厨子,不仅要熟练地制作出各种菜肴,将菜肴做到极致,更要推陈出新,以此推动饮食事业的发展!”
实质上,二人都有着窥视的意思。在林晧然放出这番论调,让到王钫亦是暗暗地震惊,发现这个年轻人比想象中更有政见。
“这推陈出新是好,但亦有不好的地方!”王钫的眼睛闪过异光,故作感叹地进行试探道:“三代之君常守禹汤文武之法,则不会衰亡;萧何法度,汉改而衰亡;故天下之道,祖宗之法不可变!你这推陈出新,极可能让国家陷于危局!”
跟着以往朝代很相似,随着大明出现种种的弊端,改革之声不绝于耳。有人论漕弊,有人指责军卫腐败,有人提议削减宗室禄米,有人提议重开海禁等等。
亦是如此,当下的朝廷存在着改革派和守旧派,而又是以守旧派占优。像严嵩被人诟病的地方,就是无所作为,对种种“祖法弊端”视而不见,是典型的守旧派。
很是不巧,王钫看到朝局的种种弊端,却是心急如焚,很想改变如今的现态,却是一名改革派人士。亦是如此,他很希望他的同科徐阶能够取代严嵩,从而对弊病丛生的大明朝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林晧然的眉头微微蹙起,发现这个老人的思绪跳跃太大,明明跟着他聊吃喝,结果下一秒便跳到了政治上面去。
谈论政治,他是谨慎的,特别在这种一言而丢性命的时代。原吏部尚书李默就是一个好例子,因“汉武征西域而海内虚耗,唐宪复淮蔡而晚业不终”而获罪入狱,从而瘦死于狱中。
林晧然还是看出这个老者有考究之意,故而言斟句酌地说道:“禹汤文武之法和萧何法度到了本朝,却是被废除了!”
听到这个论调,王钫的眉头便是微微蹙起。因为这个论调并不新鲜,亦是显得林晧然毫无主见,让他心里涌是失望。
林晧然的话锋却是一转:“却不是说禹汤文武之法和萧何法度就不好,只是他们确实属于旧法,而英明的太祖在历朝的种咱法度中,创立了咱大明新法。我认为新跟旧并不需要完全对立,旧的不能被一捧子打死,但被更好的新法取代,这却是大势所趋。像江浙的织布机并不是不好,那种织机更是令整个大明普通百姓过上有棉布穿的好日子,但现在雷州布的织机得到了创新,织机效率要比先前的织机高出数倍,这新取代旧的便是大势所趋。”
“旧跟新不对立,这等说法,老夫倒未曾听过!”王钫捋着胡须打量着林晧然,接着又认真地问道:“你这等说法有问题,这开海跟禁海总归是对立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