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任天笑,几人共同举杯,三皇子先饮,接着是魏庆延,他们虽是仙家弟子,但世间尊卑,还是要遵从的。
“他不胜酒力,皇子见笑了。”觉得无趣,任天笑喝完这杯酒,干脆扶额装醉,沈崇阳刚扶过任天笑,他便支撑不住身体,昏昏睡去。
饮尽最后一丝佳酿,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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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神色怎么看都有些意味深长。
一行人踏上行程,タ阳下纵马。
“离坎,下一步走哪儿?”乾坤终是放下心来。
“参军。”迎着夕阳纵马,耳边是一个少女的轻诗铃音:“将军大马,一骑绝尘,那样,才是心之所向。”
“福鼠,你呢?”
“大仇未报,继续四海为家。”
“探花,要分别了,多说句话。”紫凤轻笑。
“再考功名,也还不晚。”
“乾坤,你没大仇,也没冤家,准备如何?”
“植桑养蚕。”
“能否……带我一个?”紫凤心中忐忑。
“没个去处?”
“没。”
殊不知,乾坤所在,便是去处……
十日破妄盗,将军归城,明日便是太后诞辰,也还来得及。老者并未被送入天牢,而是进了将军府的漭沧狱。漭沧狱七层十六转,恶债累累已不足以形容里面关着的人。地血阎、黑香菱,一对兄妹,劫皇家镖车,押镖七十二人被剖腹断舌,还未气绝者,麻绳缚手,绑于马尾,身体硬生生被磨去大半。花泥燕,使古怪暗器滴血燕,三面开槽,附带倒刺,伤口极难缝合,内部中空,只要流血便已无解,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喷涌,流干流净。刺杀魏庆延未能成功,被永远留在了这里。李飞飙,曾胯辱右丞之女,随后将其挑死枪尖,挂于城城楼之上,五百重骑层层追杀,却无一人成活。
这还是漭沧狱一层,向下去其余六层,一层比一层恶,牢门打来,这是这些重犯唯一见到光的机会,老者戴着沉重的脚镣,手臂粗细的铁链在地上拖拉,发出刺耳尖鸣。
牢内重犯无人喊冤,十恶之徒甚至发出阵阵欢呼,极近鄙陋龌龊,变态戾虐。“猜猜看,他会被送到第几层?”已看不出人形的怪物怪笑着。盐水皮鞭立刻抽在他的身上,干瘪的皮肉上出现一条见骨血痕,口中呼出恶臭,阴桀的笑声不绝于耳,他居然还满脸享受。
铁链依旧响个不停,众人却越来越安静,他已经走到了第四层。浓重的血腥味,让蛇鼠刁豺都不敢多呆,可老者依旧走地从容不迫。
七层尽头,寒铁精链压弯了老者身形,双手被半吊着,立也不是,坐也不是。听不得一丝响声,也见不得一丝的光,这来的远比那些酷刑更为残忍。
“走吧走吧。”仔细检查一遍,狱卒也不愿意多呆,向身后魏庆延将军作揖后,快步走了出去。四层以下,不止是体肤刑罚,精神也被上了枷锁。
“这样做真的值得?”魏庆延朗声问道。
“没什么值不值得,别忘了你答应的事就好。”老者平淡说道。
“你这辈子,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魏庆延感叹一声“前半生的名利,你输得一塌糊涂,江停鹤,江停舟,江湖上两个赫赫有名的侠盗,若能合纵连横,必将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魏大将军不是也没能登临至高之位,当年兴州一战,以三千轻骑袭击天秀国十八万大军的粮草辎重,间接削弱了正面战场压力,也奠定了上章西最终一战,可结果封王,还是没你姓魏的事儿。”老者语气羸弱,调侃道。
“我与你不一样!”魏庆延眼神深切地看着他。
“能与我做交易,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老者不以为然。
许久不说话,魏庆延背过身去“真的决定了?”
“北盗乾坤,我唯一的徒弟,倾囊相授,飞虹探云手被他学去八成,也是最不像盗匪的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