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淡淡道。“陛下果真是赏罚分明,既如此,臣女斗胆向皇帝讨一个恩典!”姜琬琰抬头直视着皇帝的眼睛,仍是浅笑着说着。“大胆!”皇帝听见姜琬琰的话,只觉得这个姑娘狂妄至极。“陛下,当日我在学堂中误饮毒茶一案还没有给臣女一个答复!臣女是误饮了谁的毒茶?替谁在阎王殿走了一遭?”姜琬琰面不改色的说着,但心脏已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这是赌!“你敢质问朕?”皇帝戏谑的问着,但面色仍然很是严峻。“不,答案是什么都无关紧要。只希望陛下能赏我一个恩典。我哥哥姜书禹苦读多年,一朝入仕,兢兢业业,只愿以一己之力报效陛下赏识的恩情,此去西北,只怕哥哥的才华被黄沙所掩,无处施展。还请陛下念在姜家祖辈,让哥哥留在京都。”姜琬琰说完只觉得心脏跳的更快了,她看着坐在高处的皇帝却看不透他的情绪。过了许久,皇帝冷笑一声,接着走到姜琬琰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很聪明,但希望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才好!”皇帝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姜书禹有才华,朕知道,就凭你夸朕礼贤下士这一样,这都会把他留在京都!”皇帝说完笑了一声,离开了勤政殿。姜琬琰顷刻间瘫坐在地上,袖子中的手已经被撰的发红了,姜琬琰只觉得身子被掏空一般乏力。她被搀扶着走到宫门口,与宫女的交谈中得知,从姜家出事那一天,李景欣就被关在寝殿里,太后这是堵死了姜琬琰能走的所有路啊,太后娘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姜琬琰想着。
此时的昭华殿内,李景欣已经被关在寝殿许多日了。白天学习女工,晚上学习琴棋书画,高强度的任务压在李景欣身上,李景欣早就累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淑贵妃日日盯着她,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母妃,求您了,让我去看看琬儿吧,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撑不住的。”李景欣哭红了双眼,跪在淑贵妃脚旁,苦苦哀求着。“不过是一个公主侍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皇家的奴才,也值得你这般尊贵的公主为她着急?”淑贵妃的眼神中都带着嫌弃,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又想起不争不抢的老五和顽劣不堪的老六愈发觉得窝火。“本宫聪明一世,为你们挣下这么多好日子。怎么就生了你们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给我老老实实学,其他的杂事少管!”淑贵妃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怎么能不心疼,但太后娘娘那边放了话,不许李景欣出去。“母妃的出身不好,依仗不上娘家,在宫中也是无依无靠。如今有了你们几个,得太后娘娘欢心,将来有门好亲事,咱们母子才能熬出头啊。好孩子,听母妃的话,乖乖待在屋子里,啊。”淑贵妃还是心软的,将李景欣搂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安慰着。可李景欣还是逃不出去,只能日日关在这里干着急。“你说我要是有一双翅膀多好,我就可以飞出这高高的宫墙,去任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李景欣趴在窗边,看着蓝天白云,只觉得自己像是笼中之鸟,瓮中之鳖般孤立无援。“看开点吧,咱们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又有谁能随的了自己的内心呢?”李玄烁端了张躺椅坐在窗边陪着无聊的李景欣,瞧着二郎腿,用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着古板的话。“装的像个小大人一样,啧啧啧,哎。”李景欣无奈的叹着气。
浅月和星茗扶着虚弱的姜琬琰走上马车,打道回府!突然,马车停下了,疲惫不堪的姜琬琰掀起帘子,问道:“怎么了?”“小姐,我家主子有请。”那小厮恭敬地向姜琬琰行了一个礼,虽是低着头,但姜琬琰却觉得十分眼熟,定是见过。“好,我随你去。”姜琬琰虽然也怕其中有诈,但她很是好奇这又是谁,这青天白日的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姜琬琰戴着面纱,走进了茶楼,跟在小厮的后面。对!他来过学堂给晏先生送给信!晏先生之前为云贵妃说话,所以他是三皇子的人,要见我的是三皇子?姜琬琰心想着,愈发的好奇。“小姐,我家主子就在里面。”那小厮恭敬地说着,随即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