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宫中竟下旨让姜琬琰速速入宫。“五皇子,您瞧,多有趣。明明是官场上的事,你们却都要与我一个女子聊聊。”姜琬琰自嘲的笑了笑,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绝望但随即又换成了坚毅。姜琬琰又一次进宫了,只不过这一次竟走进了勤政殿。
“姜小姐,皇帝还未宣召,劳烦您在门口等一等。”福公公恭敬地笑着说。福公公侍奉皇帝多年,但却是与人为善的,对谁都是恭恭敬敬的。“多谢公公提醒。”姜琬琰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笑着说。此时快到晌午了,日头烈的很,但皇帝一直不曾宣召。姜琬琰足足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姜琬琰在内心已经问候过老皇帝的祖宗十八代了,但面上还得恭敬的笑着,毕竟怕死!自己老爹还捏在人家手里,卑微啊!
“姜小姐,皇帝召见。”终于,福公公出来带姜琬琰进入了勤政殿。姜琬琰虽然一路低着头,但勤政殿严肃的气息却是压的人喘不过来气。“臣女姜琬琰参见皇上。”姜琬琰跪在地上行礼问安。“起来吧。”皇帝仍看着手上的折子语气也听不出喜怒。姜琬琰站在殿中央,不敢四处张望,皇帝也没有再继续说话。姜琬琰的心里在打鼓,越不说话越让姜琬琰心慌。姜琬琰就这样看着老皇帝批阅奏折看了一个时辰,站的腿都麻了。“知道,朕为什么宣召你吗?”皇帝头也不抬的问着。“臣女不敢擅自揣度圣意。”姜琬琰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在宫中这么多年,别的学的不精,谨言慎行这一点姜琬琰可是学的明明白白的。“呵,昨日太后宣你进宫,今早就与朕讲要为你指婚。今个中午就上了两封折子,一封老二的,一封老五的,都要求娶你,让朕赦免姜家!朕竟然不知道姜卿的女儿,这般有本事啊!”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凶,话音落地的那一刻两封折子也狠狠的甩在姜琬琰面前。姜琬琰自然听得出皇帝的怒气,这种时候最忌讳结党营私,如今这般,不是犯了大忌吗?姜琬琰连忙跪在地上道:“皇帝息怒,臣女卑贱不敢损伤龙体,也配不上皇子们的千金之躯。”姜琬琰极力克制住身体,她能感受到自己在发抖,但此时不能自乱阵脚啊。皇帝沉默不语了一会,语气稍有平和些说:“你可知结党营私是什么罪?”“自然是诛九族的大罪。父亲从小就教导我与哥哥应该忠心耿耿效忠于陛下,不该想的事不去想,不该做的事不去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这些不入流之辈只当听命于圣上,不应该有非分之想!”姜琬琰跪在地上,磕着头,弓着身子,但声音仍然响亮的回答着。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心中似乎也有些动容。小小年纪,胆量倒是不小,而且这一言一句都让人挑不出错来,怪不得老二和老五都动心,果然不是个寻常的。“伶牙俐齿,倒是比你爹的口条还要好。如今姜家之过,依你看应该如何?”皇帝继续试探着,他要知道这小丫头到底能接住几招。“臣女不敢干政。但臣女深知陛下乃一代明君,百姓安居乐业,都感念陛下恩德。陛下也是礼贤下士,赏罚分明,为天下人赞叹,自然会公平公正的处理姜家之过。”姜琬琰的话可谓是滴水不漏,上来就将皇帝夸赞一番,话里话外都是:你可是明君,一定会公正处理的。皇帝的嘴角竟不自觉地笑了笑,越来越有趣了。皇帝冷哼一声,靠在龙椅上打量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怪景欣喜欢,倒确实有几分本事,皇帝继续说道:“既然姜家家训说只听命于朕,如今西北缺一个理事的,便由姜卿担任吧将功补过,至于你二叔一家随行。”姜琬琰听见皇帝的话只觉得长舒一口气,如今各个皇子都在集聚自己的势力,而皇帝又厌恶臣子结党营私,如今朝堂动荡,稍有不慎便是举族之祸,此时远去西北远离这些琐事是最好的选择,虽说西北苦寒,但一家子聚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是好的。姜琬琰心中是喜悦的面上也浅浅挂上一番笑意:“臣女替父亲谢皇上隆恩!”“那便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