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看着已经熟睡的慎哥儿,余泪未干。轻抚慎哥儿的小脸,喃喃自语。
“慎哥儿…娘,娘会好好教导你成材………娘无路可走了……慎哥儿………娘以后定会给你寻到名医,让你恢复身份…相信娘……好吗…?”
慎哥儿像是听到了娘亲的话语,从睡梦中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眨巴着眼睛,紧抓着娘亲的手指,仿佛在安慰自己的娘亲。
李如歌见了这一幕,眼泪又要止不住的往下掉,但是生生的憋回去了。
吱呀———门被推开了。
“如歌,我来喂慎哥儿吃糊糊吧。如歌也去用点粥。”王娘端着那被药丸粉染黑的糊糊,散发出了热气和一丝药气。
王娘抱起慎哥儿一勺一勺的吹冷喂着,慎哥儿撇着个小嘴不愿吃许是糊糊没有以前吃的那么甜腻,今儿反而很苦很涩。哇哇直哭。摇着拨浪鼓还是无用。
李如歌并无食欲,从王娘手中接过哭闹的慎哥儿拿过勺子,慎哥儿立马就止住了哭声,看着娘亲不哭不闹将糊糊都吃了下去。
喂完了糊糊,放下勺子,轻摇着怀里的小娃娃,嘴里哼着童谣:“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
慎哥儿听着这童谣缓缓睡去。
将慎哥儿放回摇篓,盖好了小被子,将药方递给了王娘,背过身,舒了一口气说道:“王娘按着药方去抓药吧…给哥儿准备药浴……去吧………”
王娘轻声叹息,接过药方,应声回答后退了下去,她怎会不知,如歌现在心如刀绞,但……唉,无可奈何,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
王娘急匆匆的出了府门,被萧成山身旁的小侍女瞧了去,赶忙去禀报。
“老爷,大娘子身边的王娘刚拿着一张牛皮纸急冲冲的出了门,需要派人去跟着吗?”
萧成山正在握着笙哥儿的手,教他写着字。被打乱了思绪心情烦躁怒声道:“没看到我在教哥儿写字吗?那女人要干什么随她去,我萧成山还在一天,量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一吼把笙哥儿也给惊吓到了,哭了起来。那侍女看老爷是真动了怒,便极忙告退,免得被责罚。
“奴婢知错,奴婢告退。”
回过神来摸着笙哥儿的头说道:“笙哥儿,刚刚爹爹不应该发火的,爹爹跟你道歉。”
小鼻子抽哒哒的哽咽道:“我…不怪爹爹,那侍女定是惹的爹爹不快了…………”
“爹爹带哥儿去放风筝可好?”
“好棒,爹爹最疼爱我了!!”
朱雀街,药铺
“麻烦按着这个方子抓八副药。”
王娘将药房递给抓药的伙计,伙计接过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他不懂药理可这绝葵草他在医书上可瞧见过,轻则体虚,重则丧命!难道这老妇人要谋财害命吗!!
“请问老夫人,要这药做甚?!”伙计看着这个和蔼的老人,竟不忍发怒呵斥,轻声细语的询问着。
“不瞒伙计,这药是为了治我那可怜的孩子,从小生下就病怏怏的,偶然一天一位高人找上了门儿,给了这个方子,老妇为了治那孩子跑遍了整个梁国,这还有一丝希望老妇也不想放弃啊………”
说着王娘抹着眼泪,眼泪是真,话语是假,情感是真,结局也是真。
“原来是这样………可这药不可内服啊,看方子中还有温神花中和了绝葵草的药性,这可是要用来泡药浴?”
王娘点点头,继续抹着眼泪:“是啊……我那可怜的孩子,需要用这个方子泡八年才能痊愈………做娘的实在心疼。”
“老夫人别急,我这就去给您抓药,再给您包一些药膳,配合着使用会对身体好些。这药膳我免费送您了,别让我们掌柜知道…”
伙计小声的告诉王娘,王娘听了千恩万谢,不是付不上银两,只是被这人被这心给打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