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原这两日都在为年幼独子担忧,哪里知道这事?忙请来村中乡老询问,那乡老连连点头:“有的咧、有的咧!老头儿就听说邻村老黄、袁木匠,上源的胡家,哦还听说县里的祁家......”
那乡老扳着手指一数,居然就他所知,便数出了五家同样遭遇的人家!
项原怒得满面红赤,道:“如此多孩童接连失踪,显然有恶人专门为祸,难道就没报官吗?”
乡老唏嘘道:“胡家、祁家往县里报了官的,其他三家哪里有钱报官?乡里乡亲帮着找了两日,找不到,直当虎狼叼走了,还能咋办嘛?”
送走乡老,项原见冯煜沉吟未语,面上期待之色稍减,叹了口气。他意识到此事恐怕难做,也没强自苦求,只道:“道长,若事不可为,项某也非不识道理、蛮横强求之辈,便、便罢了!”
冯煜没答,只摇摇头,皱眉思索。
久久之后,冯煜问了一句:“你可知附近州府,哪里有知名宫观?”
项原想了片刻,说道:“青州长山似有宫观,再盛则至济南府也。”
冯煜点头,若近来有何邪修作祟,当然是本地势力最为清楚,到济南府,那里有道门知名洞天,可却未必知晓本地消息。适时内堂有仆从惊喜而来,言夫人已经清醒。
项原激动告罪暂离,片刻后携项程氏拜谢,只项程氏刚刚醒转,神困魂需,又悲伤难抑,自去休养。冯煜请辞,言寻找项家年幼独子之事尽力而为,项原深谢,着人引纹银百两酬谢。
冯煜看那白银只笑,未纳。
项原思索片刻,又去取来一块玉石,道:“道长世外之人,项某不该以银钱相侮,此玉乃一古件,非是俗物,道长请纳!”冯煜推辞不过,遂受,往长山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