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的法门寺之行,到底能否找到母亲当年惨死的实证,还未可知。
若一直无法找到实证,秦红菱将一直逍遥法外,这是顾长欢绝不能容忍的。
这一次,文心柔从中作梗,反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想必秦红菱为了保住女儿顾玉蓉的名誉,定会用尽一切手段!
而她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暴风雨来临!
……
重墨院,书房内。
夜无极冷着脸,看着摆在桌案上只有寥寥数字的奏报,凤眸中的幽光闪烁不定。
这时,陆逢春小心翼翼地背着药箱,探头探脑地进屋。
“主上,属下给你来包扎伤口了。”
陆逢春揣着小心,毕恭毕敬地开口。
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里的气温,骤然下降。
陆逢春浑身抖了个激灵,暗自咽了口口水,偷瞄主上被王妃咬伤的右手掌根,心里直犯嘀咕。
主上的功力高深莫测,怎么会被王妃咬伤?
难道说,传闻属实,主上正中了王妃的邪?
“你对这份奏报,可有什么看法?”
低沉中透着冷冽的话音落入耳中,陆逢春连忙快速地瞥了眼放在桌案上的奏报。
“主上,你份奏报是秘音使红玉的笔迹,上面说了,主上让查的那块玉佩,暂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话音落下,陆逢春只觉得一道冰冷的眼刀子,“嗖”地朝他刮了过来。
“本王问你有什么看法,不是让你重复。”
闻言,陆逢春胡子拉渣的脸上,不由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又把嘴给闭上了。
“有话说,有屁放!”
夜无极看着陆逢春一脸便秘的模样,冷冷地丢出一句话。
顿时,陆逢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忙不迭道。
“主上,属下斗胆问一句,主上让秘音使红玉去查的玉佩,是那名女刺客留下的吗?”
夜无极没什么波澜的深邃眸底,光芒微微一闪。
陆逢春偷瞄了一眼自家主上,见主上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那他就当主上是默认了。
思及此,陆逢春立马讨好出声:“主上,属下觉得这块玉佩的纹饰很奇特,看着像是某种祭祀符号。”
“主上不如把玉佩带去法门寺,大朝会那日,那一位会露面,届时,或许能替主上答疑解惑。”
夜无极深邃的眸底,幽光闪了闪,骨节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在桌案上。
良久,冷峻的面庞上,薄唇微启:“即刻启程上山。”
不容置喙的低沉话音落入耳中,陆逢春面皮子猛地一抽,脱口出道:“主上,要不要这么赶?”
主上对女刺客的玉佩,也忒上心了吧?
要是主上能把查玉佩的一半心思,放在求取佛骨舍利这事上,那该多好。
心里正犯嘀咕的陆逢春,对上主上投来的沉冷目光,立刻脚下生风,屁颠颠地冲出书房。
“修一,召集弟兄们,陪主上上山!”
鬼吼鬼叫的话音在重墨院上空,悠悠荡开。
瞬时,院子周围的各种隐蔽的角落,接二连三地蹿出黑影,修罗十三卫的弟兄们,立刻整装待发。
……
此时,锦绣园里,顾长欢正对着镜子,给自己的脸补化“黑斑妆”。
“小姐,大事不好了!”
忽的,元宵迈着小粗腿,“砰”的一声,推开房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