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长欢杏眸中掠过一抹无奈,当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天晓得刚才她乱啃狗男人,把他的计划打乱之后,那狗男人简直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小姐,你是怎么咬的王爷,跟我透露点细节呗?”
对上元宵八卦的小圆脸,顾长欢额角突突跳了两下,没好气地转移话题:“行了,别八卦了,言归正传吧。”
听到这话,元宵肉呼呼的脸上,笑眯眯的表情,不由严肃了几分。
东看看,西瞅瞅,确定周围没有人听墙根,元宵这才憨声憨气地开口。
“小姐,你之前不是说,那些流言能传到宫里头,肯定有幕后主使。”
“所以,我走了之后,仔细想了想小姐突然提出要带我去喝凉茶,肯定是有什么任务交给我……“
听着元宵叽里咕噜长篇大论说了一大通,抛开修一被元宵这丫头折磨得不成人形。
顾长欢从自家丫头的嘴碎当中,提取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所以,你一到凉茶铺子,就把修一给甩掉,然后偷偷溜到太尉府去蹲点了?”
顾长欢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家的能干丫头,真不知道该夸她,还是夸她了。
其实,她当时就是单纯拿带元宵喝凉茶当幌子,目的只想找个合理的理由,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能躲狗男人多远,就躲多远。
至于找幕后主使算账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谁成想,这实诚丫头忒忠心,无时无刻都替她这个小姐操心,居然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小姐,我在太尉府后门看到烟翠了。”
“这个烟翠太坏了,居然故意把顾三小姐昨晚和顾庆元苟且的事情放出消息,然后把这件事情嫁祸给小姐!”
元宵瓮声翁气的愤愤话音落入耳中,顾长欢眸底闪过一道了然的精光。
“要是没猜错,这次的流言的始作俑者,应该是两个人共同所为。”
听到这话,元宵不由挠了挠头皮,一脸疑惑地问。
“小姐,秦氏坏良心,故意给你使绊子说得通。”
“可是这个文心柔又是为什么要做这么恶毒的事情?”
顾长欢若有所思,冷冷一哼:“男人啊,都是祸水。”
她算是想明白了,只要跟夜无极捆绑在一起一日,她就一日是一个任人攻击的“活靶子”。
主动找她麻烦,甚至欲要置她于死地的女子,会接踵而至!
而文心柔,只是众多将她当成抢走她们心中白月光男子的女子当中的,一员而已。
这时,元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忍不住插嘴:“小姐,你是在说王爷是祸水吗?”
“咳咳咳……”
顾长欢尴尬地轻咳了几声,连忙转移话题:“元宵,过几日去法门寺的时候,你可得机灵点哦。”
关于狗男人是否祸水的问题,她可不能跟元宵讨论得太清楚。
这丫头心眼实,万一哪一天说漏嘴,咋整?
话音落下,元宵的注意力很成功地被转移,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吼吼地开口。
“小姐,现在满大街都是顾三小姐清白被污的传言,秦氏又被烟翠蒙骗了,肯定会来找小姐晦气的,我们得想个法子防范呀?”
“防她做什么?”
顾长欢杏眸底掠过一抹沉静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淡然道:“我就等着秦红菱出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