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说不知道,古大夫的表情却更加的奇怪。
就好像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乔夕月隐瞒不说似的。
“古大夫,我真的没法回答你。”乔夕月苦笑一下,说:“我头上的银针起码有两三年的时间。我这次冒险取出来,也是为了想起从前的事情。”
古大夫一脸严肃的问:“那你这头上的银针,谁给你钉的。”
“应该就是我自己。”乔夕月倒是颇为淡定:“我也想不通当初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
古大夫有片刻的不知所措,应该是犹豫该不该帮乔夕月。
若非是大奸大恶之人,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估计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可眼前的女子长得灵秀漂亮,只是过于憔悴了。倒是看不出多么奸滑、妖媚,不像是坏女人啊。
“古大夫就算不帮我,我自己也要取银针。”乔夕月说:“不过您能给予一些指点,当然更好。”
“你就不怕死?”古大夫那温和的声音里透出严厉,说:“而且可能从此就变成个傻子了。”
“我不在乎。”乔夕月说:“我是迫不得已,也是必须去做。”
古大夫摇摇头:“医者,人命大过天。又何况是对待自己的命!就算你不惜命,可是你身边
的亲人、朋友总该劝说过吧?你都不考虑他们吗。”
“古大夫,您就别劝了。”一直没说话的冯椋突然接口道:“若是劝得动,我又怎么会去给她找大夫呢。她心意坚决,就只能成全。”
估计也只有邬天朔突然回来,乔夕月才能打消这个念头。
可冯椋心里清楚,他派出去的人找了又找,真的是毫无消息。
或许他们小夫妻两个另有联络方式?
冯椋已经是一拖再拖,如今真是拗不过乔夕月了。
古大夫垂头敛目,又犹豫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准备总要做好。你就是再不怕死,我还怕我坏了名声呢。”
古大夫之所以能够成为名医,未必就真的能够起死回生。
但是他药到病除,手里诊治过的人都有好转,没有人突然死掉,就足以站稳脚跟,赚足了好名声。
可要是乔夕月一意孤行,最后真是死在自己的手里,或是干脆成了个傻子,他这辛苦维护的一世英名啊,就完了。
说是小心准备,也不单单是准备要用的东西,还要给乔夕月调理好身体。
乔夕月身上的雌蛊蛰伏着,暂时可以护住宿主的安全,保证她的生命。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记忆不要缺失或
是损毁。
乔夕月也没闲着,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剪窗花,锻炼手指的力量和灵活性。
也做一些恢复性的练习,比如勤走步或是负重而行。
哪怕只是拿着几斤重的一个小包袱,也要在地上来回走几圈。
直到三天以后,古大夫背着个特大号的药箱来了。
那箱子大的都不像是行医大夫用的药箱,跟个家居的衣箱差不多了。
乔夕月正和凤仙在院子里溜达,一抬头就见冯椋正帮着古大夫拿过药箱。
冯椋这个高大的汉子提着那么大的箱子都有些吃力。也不是沉重,主要是箱子太大、碍事。
“这……”凤仙凤仙吓的吞了下口水,回头对乔夕月说:“这么多的东西,你不怕?”
“我怕什么呀。”乔夕月笑了,挺满意的点点头:“有人准备的这么充分,我应该安心才对。要是依着我原本的意思,弄点小刀子、小镊子,再拿根木棍咬在嘴里,自己就开始折腾了。”
呃呃!凤仙听了心里更是庆幸,好在冯大哥找来个靠谱的古大夫。
要是真由着乔夕月自己,说不定真就出危险呢。
凤仙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说:“那我帮你准备点啥?”
“
没啥。万一我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