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乔夕月想要出去走走,顺便寻找珍惜的灵药。
可现在已经是隆冬季节,别说灵药,就是她的身体也恐怕吃不消。
何况冯椋说还在打听邬天朔母亲的情况,终归应该再等等消息。
于是就决定过了年,初春的时候往南走,越走就越暖和。
凤仙就更加精心的给乔夕月调理身体,肉粥、菜糊,各种汤水换样的给她补。
每次乔夕月吃药吃到想吐的时候,凤仙还给她找来蜜饯,哄着给吃下去。
估计除了邬天朔之外,就只有凤仙对她最细心。
感激是真的感激,但也有些懊恼。
乔夕月怪自己像个废人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有人来打理。
随着天气一天天的变冷,乔夕月的精神反而好了许多。
饭吃的还是少,但瘦削的小脸上有了些许的红晕和光泽,看起来竟然更漂亮了。
可邬天朔的眉头却一天紧过一天,他担心这是……回光返照。
“又下雪了。”乔夕月裹着一件厚棉袄,蹲坐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雪。
雪花落满了窗棂,冷风吹的她脸蛋越发红了,呵出的气都是一层白雾。
邬
天朔端着一碗热汤进屋,赶紧放下汤碗过来将窗户关上。
“这么大的风,怎么蹲在这里。”邬天朔将乔夕月从窗台上抱下来,按在桌边说:“看你这脸吹的,要破皮了。”
“屋里太燥了。”乔夕月搓了搓手指头,说:“火盆不用那么多,我真的不觉得冷。”
“先把汤喝了。”邬天朔用勺子搅着汤,一点点吹凉,喂到乔夕月的嘴边,说:“你乖乖的喝完,如果明天雪停了我就带你出去玩。”
“好。”乔夕月接过汤碗就要往里灌,结果喝的太急了,呛了两口。
“让你都喝完,没让你抢着喝啊。”邬天朔惊的连忙给乔夕月拍背,说:“喝快了也不容易消化。”
乔夕月也拍拍胸口,说:“最近都没事,估计是最新调整的这副药起作用了。”
邬天朔扶着乔夕月的肩膀,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一遍,说:“月儿,你告诉我,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乔夕月也抬眸看着他,说:“除了不觉得饿,其他的都还好。精神也比从前足了,是真的。”
不等邬天朔开口,乔夕月又马上说:“如果我有哪里不舒服,一定会先告诉你的。我发誓,绝不隐瞒。”
“也不用发誓啊
。”邬天朔按下乔夕月举起的手指头,放在唇边亲了亲,说:“我只是担心你,不是不信你。”
乔夕月笑了笑,又问:“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其实也不用带那么多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
邬天朔这几天都在整理东西,还特意让冯椋去买了两匹马拉的马车。
而且还是带车棚的,里面铺上厚实的被褥,让乔夕月可以躺着出行。
收拾的东西更是多,光是给乔夕月带的衣服就足足两大包。
还有一包是凤仙准备的零食、肉干。
邬天朔自己的东西倒是没多少。一个随身的兜囊,两件外衫、两件里衣和几双布袜子。
乔夕月都怕那两匹马拉不动车,半路给累的走不动了。
可邬天朔生怕她路上有闪失,还要去药铺再弄几副药带着才算安心。
预计出发的时间是出了正月,眼看着年关也到了,乔夕月就和凤仙商量着怎么布置寨子。
孩子们是不知道愁的,虽然他们大多身有残疾,遭到了无情的遗弃。
可是过年这样的日子总是能够让人欢喜,孩子们更是如此。
一个个都满怀着期待,眼神里都透着光。
冯大锤也总是过来凑热闹,年货也是送了不少。
乔夕月低头剪着窗花,一边对凤仙说:“你的心思咋回事,还想瞒着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