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被邬天朔抱回去,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
凤仙熬的药太烫,邬天朔接过来一点点的吹凉,喂给乔夕月喝。
“月儿,先别睡,药喝完再睡。”
邬天朔见乔夕月连头都抬不起,就用汤匙的把捅了捅她的嘴角。
乔夕月抿了抿,张口把勺子把叼住了。
邬天朔轻声的笑了,既然她还有心思和自己逗弄,起码她还没失了信心。
只要她不是一心求死,就还有希望。
邬天朔盛了一勺药吹凉,又亲了亲乔夕月的唇,才喂给她喝。
乔夕月苦的皱了皱眉,说:“这药方配的不好,我自己都喝不下去。”
“良药苦口,这个其实非常好。”
邬天朔双目一直静静的看着乔夕月,看着她把整碗药都喝下去,说:“只是你要记着,以后无论是什么情况都要和我说。你不舒服了,胃痛了,或是单单就是心情不好,都要告诉我。”
“嗯。”乔夕月乖巧的点点头,说:“我睡一会儿。你出去看看吧,别让大家担心。”
毕竟是新寨子落成第一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而且外面建好了,其实里面还有好多地方需要改善和维护。
家具什么的也还没有,只是一栋栋的空屋子,让那些孩子们有地方住而已。
邬天朔给乔夕月掖好了被子,看着她闭上眼睛睡着了才离开。
冯椋他们一直在外面守着,确实都担心的不得了。
“暂时没事了。”邬天朔不想唉声叹气,就说:“只是最近月儿不能太操劳,我也只想陪着她。”
再有天大的事情,邬天朔也不想去管了。
这里是那些孩子们的乐土,但也可能是乔夕月的尽头。
冯椋拍了拍邬天朔的背,示意他去一旁说话。
邬天朔和他来到一间小室,冯椋皱着眉头道:“邬家兄弟,是大哥对不起你和弟妹。找你娘亲的事,真是毫无头绪。”
“我知道。”邬天朔苦笑道:“我娘已经走了十几年,这期间一点消息也没有,确实不容易找。”
暂且不说方圆给的消息是否准确。就算是消息无误,邬天朔的娘亲毕竟是个大活人,不会老老实实在那个地方蹲着等人来找吧。
而且当初她闯下大祸,还误伤了小孩子时期的邬天朔。若是她心中有悔,也不知道邬天朔急着找她做什么,恐怕是要躲着不肯见的。
还有一种最坏的结果,也是邬天朔最不愿意去想的结
果,就是娘亲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现在国医堂没了敏夫人,也没有正式传人,要去找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也几乎不可能。
若是娘亲的这条线又断了,邬天朔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让冯椋不要着急,再找的仔细点。
在乔夕月的面前更是不能表露出半点,他要做她的支柱。让所有的焦虑和苦痛,都由他一个人来撑吧。
冯椋点点头,出去叫了孩子们回去了。尽量不吵不闹,让乔夕月可以安心的养病。
乔夕月一睡就睡了整个晚上,第二天天大亮了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见邬天朔那张俊美的脸分外憔悴,就连眼尾都是通红的。
“阿寻,怎么了?”乔夕月撑着身子坐起来,用手指去抚邬天朔的眼角。
邬天朔的大手一捞,将乔夕月的手抓在手心里,用力握着,亲了又亲。
“你昨天晚上……又吐血了。”邬天朔的嗓音都是哑的,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听就知道确实已经哭过了。
乔夕月一挑眉,抿了抿嘴唇说:“难怪嘴里腥臭的。哎呀你放开我,让我去洗脸漱口。”
肯定是在她睡熟的时候,不知不觉又吐
血了。
不过那也不叫睡,应该叫晕。
乔夕月自己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