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个冯椋背着个斧头,一身的匪气。可别忘了人家还会吹笛子呢。
仨人聊到尽兴,冯椋取出竹笛吹奏。
乔夕月立马也拿出自己的红珊瑚笛子,想要跟着一起吹。
邬天朔赶紧将她的手腕握住,小声道:“咱们的曲子可吹不得,你再把狼招来。”
“不是还有你嘛。”乔夕月四下看看,说:“你也吹几声口哨助兴。咱们外围再坐上一圈动物,可是真热闹。”
邬天朔宠溺的捏捏乔夕月的耳垂,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看热闹不怕事大。这树林里动物都叫过来就乱套了,以后咱们还怎么安家。”
乔夕月俏皮的吐吐舌头,“我这不是想要多点观众嘛。”
冯椋的笛声确实好听。
用竹笛特有的悠扬声调,吹出了江湖的血雨腥风和诸多险境与无奈。
乔夕月一开始只是觉得好听,渐渐的就听出几许惆怅和郁郁不得志。
等到冯椋吹完了,拿起酒坛子猛灌两口酒之后,乔夕月就问他:“冯大哥,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铸剑师。”冯椋用手背抹去嘴角的烈酒,叹了口气,道:“我家传的铸造本事,也有一间铺子。原来是我爹和我大哥经营。后来我
娘重病又过世,父亲思念母亲不久便也离去了。大哥继承了铺子,大嫂便要和我分家,我便出来了。”
顿了顿,冯椋道:“大嫂的意思我明白,他们有孩子要养,留不得我一个闲人。铺子也只能一个人主事,将来铺子和手艺都是由我侄子继承。我若是不走,她怕是以后要争铺子。”
其实冯椋毫不犹豫的离开,就证明他根本就不会和他大哥争。
要是想争,当初他们父母在世时,冯椋就会插手铺子的事了。也不会等到双亲都过世,还被嫂子赶出来。
乔夕月就试探着问一句:“那你什么都没要?”
“我就要了这把斧子。”
冯椋指指背后背着的斧子,说:“别看这斧子不起眼,当初是我爹亲手打造、熔炼了上好的材料。原本是想给我做成一把砍刀,但是料下的多了,我就说干脆做成斧子更趁手。”
乔夕月:“……”您这脑回路也是清奇。砍刀算是凶器,带着必定不方便,斧子还可以假装成砍柴的工具,带着比较稳妥。
等等!铸剑师!!
乔夕月反应过来,转头看向邬天朔。
邬天朔也瞪起一双杏核眼,朝乔夕月眨了眨。
两人倒是默契,眉来眼去的几个眼神
就决定试探一下。
邬天朔就问:“冯大哥,你既然是铸剑师,为何不自己开一间作坊?若是没有本钱,我们商量着来啊。”
“你信我的手艺?”冯椋的眼睛又亮了几分,说:“我父亲将手艺传给我大哥,我只是偷师学艺,不算是真正的传人。所以我铸的刀剑、兵器上面不能刻上我的名字。”
“那有什么。你自立门户,自成一家啊。”乔夕月道:“若是真本事、手艺好,何愁没有买主?英雄配宝剑,可又有多少英雄能够遇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兵器?”
冯椋听着越发心动,犹豫了片刻道:“若是能够让我重新开炉铸剑,做什么都行。”
“你既然喜欢这一行,那我们就好好筹划一番。”邬天朔道:“我也见过几把宝剑,你且说说铸剑最需要什么样的材料?”
乔夕月就在一旁帮腔:“我还听说,若是能够在铸剑的材料里加上陨铁,定能打造出神兵利器。”
“陨铁?”冯椋愣了一下,问:“你说的是天石?那是天上落下的宝贝,我等凡人难得一见,又哪里有机会使用。”
顿了顿又道:“若是真有天石,别说是铸剑,就算是做出把菜刀都能成为大杀器。”
呃呃,这么自信的吗?
不过他
们手里有陨铁,还正好就遇到了会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