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巧了,没想到抢了狗贪官那块白玉原石的,竟然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他怎么还是冯大锤的朋友?
冯大锤那个脑子,那种流氓作风,和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路数的。
邬天朔就道:“这位大哥叫冯椋,和冯大锤是本家的兄弟。当年如果不是冯大锤过继,就是他过继。”
原来还是亲戚,难怪俩人关系不错。
冯椋又道:“其实我和冯大锤并不是从小认识,虽然是本家但是相隔的比较远,以前也不怎么亲厚。倒是最近几年走动多了,相处下来觉得他这人还不错。”
冯椋居然把冯大锤说成“人还不错”,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其实好与坏本来也没什么标准的界限,只有对你好的人,和对你不好的人罢了。
冯大锤一见面就调戏乔夕月,一方面是他性子本来就浪荡不羁,另一方面则是嘴欠。
按照冯椋的话说,冯大锤是那种有胆子惹祸、没胆子死抗到底的人。
打架的本事不高,但偏要跟江湖人士扯在一起,显摆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一来二去的,很多人瞧准了他这样的性子就故意当他是冤大头,白吃白喝的忽悠他。
之前冯大锤找到一张击杀令,也是先拿去和那帮狐朋狗友显摆一番。
冯椋又道:“那张击杀令我也看过,但是没往心里去。我还劝过冯大锤,别拿根鸡毛就当令箭,可他不听。”
说白了就是冯大锤咽不下那口气,不想被邬天朔白揍一顿。
“现在说开了,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算了。”
冯椋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又朝着邬天朔拱手抱拳。
乔夕月还是纳闷,就问:“可你们两个不是在打架嘛,怎么就突然和好了,说开了?”
冯椋一听就笑了,问:“弟妹啊,你这是希望我们继续打?打伤了谁都不好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乔夕月哭笑不得,觉察出这个冯椋也是个直性子,有啥说啥的那种人。
乔夕月只好解释道:“就是奇怪你们怎么突然就投缘了。”
“主要是因为这个。”冯椋动了动手指上的白玉扳指,说:“邬老弟看见这个,就说我抢的好。还劝我不要跟狗贪官同流合污。”
邬天朔也笑着给乔夕月解释一番。
原来他们打架打的确实凶,但越打就越是惺惺相惜,都暗自赞许对方的功夫好。
当邬天朔看清了这只白玉扳指,就猜
出他是谁了,便出言相劝。
没想到冯椋也是迫不得已,一肚子的苦水要倒。
他是带着一帮无家可归的穷弟兄做匪徒,但是从不伤害老百姓,也不做烧杀抢夺的大恶人。
最多就是给有钱人家当当打手,或是保护一下女眷、财宝。跟保镖差不多。
“我跟冯大哥正商议,既然他们朝不保夕、居无定所,不如跟着咱们。”
邬天朔说着朝乔夕月挤挤眼睛,意思是收留这批人。
他和普通的纨绔子弟不同。虽然有大少爷的脾气,可眼界宽、想的多,对未来总是能够多些展望和谋划。
冯椋这个人把冯大锤当成朋友,可见是非常讲义气的。
而他又能放下成见和怨言,与邬天朔不打不相识,就知道这个人也有是非观念。
冯椋不赞同狗贪官的做法,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向这些权贵势力低头。
给狗官打掩护也是为了手下的兄弟们能混口饭吃。
所以邬天朔说收留他们,冯椋就有些动心了。
乔夕月也明白邬天朔的意思。
就说:“这么大的一片山林,我们两个人住也实在太冷清。不如你们的兄弟一起来,或是弄成个寨子,或是建
起个村庄,以后大家打猎、耕种、做小买卖,有了钱盖又宽敞又漂亮的大瓦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