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坐在床沿上,看着地上片片飘落的碎发,又解气又好笑。
他是先动心的那个,却也总是患得患失,爱吃醋。
但还是第一次看乔夕月这么冲动的做事,还是为了自己,顿时觉得满屋子都是醋味。
不过那颗久久不能安顿的心,总算是踏踏实实的落下来了。
邬天朔在乎乔夕月,把她当成自己的生命一样。
也总是想给她世上最好的,让她成为无忧无虑的小女人。
之前大少爷觉得是个拖累,怕不能给自己的女人幸福。
现在看来,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真正的幸福。媳妇为了自己吃醋的样子都分外的好看。
“好了,走吧。”乔夕月收起刀之前,还把刀刃上的几缕碎发在方宁儿的身上蹭了去。
然后回来背起邬天朔,却是刚起又给放了回去。
邬天朔简直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只能瞪着一双漂亮的杏核眼,不解的看着乔夕月。
“忘了这个。”乔夕月从怀里掏出了那条紫貂裘的围脖,给邬天朔戴在脖子上。
大少爷长得好看,细皮嫩肉、身娇肉贵,一看就是个世家公子。
只是这段时间东奔西走的落
魄了,难免有几分憔悴。
这紫貂裘给这张俊美的脸庞平添了贵气,虽然不是华服玉带,却也多了几许矜奢。
“好看。”乔夕月亲了亲邬天朔的额头,再次反身把他背好。
这次还随手扯了床单,将大少爷的身子和自己绑在一起。带子在胸前交叉打个死结。
邬天朔心头一暖,又一疼。
他把头贴在乔夕月的耳畔,柔声道:“夫妻本是一体,我愿与你同生共死。我更想长命百岁,因为不想放着你一个人在这世间孤单。”
“我也是。”乔夕月说完,背起大少爷出了门。
虽然处理方宁儿费了些时间,但除夕夜注定是欢乐祥和的。
声声的鞭炮除了旧岁,盏盏红灯照着前路。
乔夕月背大少爷上马,两人踏着那一地细碎的红色鞭炮纸屑,跑出了镇子。
可惜这不是一匹战马,更不是千里驹。普普通通农户家养出来的马,力气大,脚力不太行。
驮着两个人跑了十几里路,已经是累得直打响鼻,蹄子踏在地上的声音都有点漂浮。
乔夕月只好拉马停下来,眼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是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最后只能将身前的布条解开,放邬天
朔自己骑在马上,她下来牵着马儿往前走。
“媳妇,你过来。”邬天朔不能坐的太久,只能趴在马背上。
但他依旧笑的灿烂,迎着刚刚露出的灰蓝色的晨曦,向乔夕月招了招手。
乔夕月周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也笑盈盈的过去,问他:“有事?饿了还是渴了?”
“都不是,想你了。想亲亲你。”
邬天朔说着,单手扶着马鞍,另一只手伸到乔夕月的脑后,托着她的头朝自己靠近。
乔夕月也不躲闪,配合着过去与大少爷深深一吻。
马儿:“……”我不是人,你们是真的狗。这狗粮撒的遍地都是,我吃不吃?
朝阳就在此刻露出了金灿灿的一线,将地平线上的黑夜拉开。
橙色的阳光与深蓝的天空交界分明,又融合成最复杂而美丽的调色盘,美的令人心悸。
直到乔夕月感觉颈上一暖,睁开眼睛看见那条紫貂的围脖被大少爷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戴更好看。”邬天朔把搭扣系上,又正了正围脖的边角,将乔夕月那张小脸也裹起来,说:“走了一夜,冻得脸都冰凉的。戴着,别让我心疼。”
顿了顿,又说:“等我完全好了,就亲自狩猎给你做件裘皮大氅。”
乔夕月笑着点点头:“很快就